福根（13）(5)

“不，”所罗门急忙说，“不是这样的神，但我们知道有污秽的东西能从虚空中倾泻而入，不是吗?也许寺庙是这样一个地方，这样的东西可以更容易地在世界之间传递。要是我们离开时，那股充满拉尔的力量跟我们一起来了呢?”
两名勇士对视了很长时间，维斯帕先说:“如果你是对的，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所罗门承认道。“你应该去跟福格瑞姆大人谈谈。”
“我会尽力的。”维斯帕先答道。“你打算怎么办?”所罗门暗笑着说，“坚定不移，以礼相待。”
“这算不上什么计划。”
“我只有这些了，”所罗门说。
瑟瑞娜·D·安杰勒斯惊奇地看着La Fenice的工作以惊人的速度和无限的创造力继续进行。色彩从墙上跳跃下来，音乐仿佛知道她的内心，充满了这个曾经单调、破旧的剧院。各种各样的艺术家都在装饰房间，房间华丽的让她无法呼吸。
被如此充盈的才华所包围，让她意识到自己的绘画还有多少工作要做，她可怜的绘画技巧是多么的没有价值。福格瑞姆大人和卢修斯的巨幅画像仍然坐在她的画室里，仿佛嘲讽她没有完成，两幅画的残缺不全折磨着她。在她面前坐着这样一群不可思议的、不可思议的美人儿，她却不能把她所需要的那种精确的音调调和起来，这使她又自我厌恶，自残有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她手臂和腿上的肉被一把锋利的调色板刀划得伤痕累累，她的血液和颜料混合在一起，使颜色更加丰富。
但这还不够。
每一滴血的活力只维持了很短的一段时间，瑟瑞娜心里充满了黑暗的恐惧，担心如果她没有完成她的工作，或者如果她的工作被人嘲笑缺乏激情或缺乏感觉，她会怎么样。
她闭上眼睛，努力想象着漂浮在环礁上的庙宇里的光和颜色，但记忆在她身后掠过，难以捉摸，永远看不见了。她的血液增强了她绘画的色彩，她转向更深奥的液体和她自己的肉体来进一步改善它。
她的眼泪使她的脸庞发亮，使她的血液沸腾，使她的身体燃烧起来，而才思枯竭给她带来了以前她想象不到的黑暗的阴影。每一种颜色都唤醒了她以前从未意识到的新的感觉和激情。几个月以前，她还从来没有想到过这种事情会把她拒之门外，因为她的全部热情都集中在达到下一个高度，下一个层次的感觉上，因为随着每一个人的经历，它很快就像一个短暂的梦一样被遗忘了。
瑟瑞娜沮丧地哭着，又打碎了另一幅画，木条的断裂，画布的撕裂，还有撞击带来的痛苦，这些都给了她片刻的快乐，但就在几秒钟之内，这种快乐也消失了。
她再也没有什么可给的了，她的肉体已经消耗殆尽，用尽了它所能给她的感觉的极限，但即使她觉悟过来了，解决办法也来了。
瑟瑞娜穿过La Fenice向酒吧区走去，虽然已经很晚了，但那里仍然是许多追忆往事的人的家，他们在这里消磨时光。她认出了几个人，但避开他们，她想找一个最不可能引起注意到她的人。
瑟瑞娜用一只手梳理了一下她的长发，和平常的光泽相比，她的头发蓬乱不堪，但她至少梳理了一下，把头发扎了回去，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还算得体。她的眼睛扫视着酒吧里的顾客，看到利奥波德·卡德摩斯独自坐在一个小隔间里，手里拿着一瓶黑精灵，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