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补剧情鬼谷纵横之篇六(2)

伙计有点惶恐，指着门外，“一，一大早说是去牵马。”
卫庄扫了他一眼，径出门去。
伙计擦了下额尖的汗，咕哝了一句：“幸好另外那位把钱提前付了。”
一场雨夜的冲刷，似乎洗去了这个小镇上的些许戾气，多了几分生机，天放晴了。
卫庄提剑走在街上，经过昨天闹事的地方，看来那个官兵的尸体已经被这一带守城的老兵拖去埋了。地上被冲洗的没有留下任何昨天的痕迹。
一个小男童急匆匆地在街上跑着，横冲直撞，仔细一看，倒也无人追打。
卫庄不去理会，只管往前走去，那个男童果真撞到了别人。
“臭小子！会不会走路！”被撞的人怒斥一声，拍了拍身上的衣服。
小男童不做声，只管继续跑开，一路上陆续冲撞不少人。
只一会儿，人群中有人大喊：“我的钱包！”
今天街上的人比昨日多，被饥寒交迫所折磨的呻吟之声依然随处可闻。
卫庄来到一处陋巷弄口，几个小娃娃正在嘻嘻窃笑，正中一人，正是方才街上偷钱的小童。
“这点钱，够我们吃好几日了！”那小童一脸得意，向其他人炫耀着手中的钱囊。其他人乐得哄笑在一处。
“啊有人！”其中一童惊喊，其他人都看向站在阳光下的那个一身黑色衣服的人。
盖聂同卫庄时下虽是少年，却总是深沉不外露，实际看上去远要大几岁的样子。此刻卫庄在那些小娃子们的眼里，就是个十足的大人。
“哼~。”卫庄不屑地瞥了这边一眼，继续往前走去。
适才的小男童胆子大，跑出来看着他，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小娃怕是觉得世间所有大人都是后知后觉，或者觉得自己跑得快——
“喂！你东西掉了！”
卫庄疑了一顿，转过身来，却被人猛地撞了上来，不过只是一瞬间的功夫，撞上来的小男童就被他掐着脖子拎在了空中。
男童的脚在空中乱蹬，两只手用力地扒着掐着自己脖子的手，挣扎出声。身后的一干小童当即吓得僵在那里。
卫庄盯着小童那快要断气的脸孔，眼中只有一汪森冷可怖的东西。
须臾，放开了手。
小男童被摔在了地上，止不住的咳出声，等他意识恢复过来，那人已经消失不见。只有身边一堆小娃娃们担忧地看着他。
盖聂牵了两匹马，来到当地的衙署处，这里已经是破败的庭院，荒草丛生，无人问津。
“看来这一带已经无人管制。”
盖聂转过身，一种无法言喻的默契横亘在他们之间。
“只留下几个残兵守城，怪不得这里多的是人肆无忌惮，旁人却无动于衷。”
卫庄走近，把剑竖在地上，两手搭着剑柄，继续道：“群龙无首，必然乱不成章。何况穷山恶水。”
盖聂抬头望着那倒塌的门坊，
手心攥得太紧。
“师父，究竟要我们为何而来。”
“他不是说了，让我们来解决这里百姓正遇到的问题。”卫庄讥讽道。
盖聂看向他，卫庄却道：“如今七国争世，各国朝野局势动荡，攻于内，制于外，不露声色。诸子百家，各兴救世之论，起江湖之纷乱，行天地之百变。眼下万民皆于水深火热中残存，你以为，仅凭你我此刻之力，又能做出多少改变。”
盖聂望了望手中的剑，少许沉思，眉间神色一展，仰天道：
“至少，我当尽力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