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脑补之鬼谷纵横篇十七

十七 朋友
易水潇潇，再往前，便是燕国都城——蓟都。
盖聂进到城中，找了处面馆子，就着摊位坐下。
“店家，一碗面。”
“好的，这就来。”说话的人大概年过六旬了，佝偻着背正在一旁下面。
街上人烟稀疏，整座城内，看上去十分萧条。一排燕兵从街市中横冲过来，惊得行道中的路人忙退散在一边，口中碎语不断。为首的将军策马在前，只顾朝城门外奔去。
“唉。”
“老人家，何故叹气？”
老人一手拨弄着正煮着的面，“这些日子燕赵两国又在交战了。”
盖聂取过桌上的茶水，倒了一杯来喝。这一路上罹难之人渐增，多少有点耳闻。
嘭的一声！对面坐下来一人。
“店家，来碗面！”来人并不客气，刚坐下便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自顾自喝起来。
因着这摊子前就这一张桌位，剩下的都在小馆内设，盖聂不喜人多选了外面，却不曾想有人会自己坐过来凑桌。
不过比起人，促使他先看去的竟是刚刚掷于桌上的剑。
“哟，这位朋友，我这剑可还入眼？”说话之人语速轻快，倒是给这个面摊子添了几分鲜活生气。
盖聂抬眸看向他，是个跟他一般年纪的男子，对方举着茶水冲他咧咧笑着。
“看上去不错。”
荆轲爽快地放下茶碗，“那是自然！不过，”他眼神指着桌上的另一把，“你的剑，似乎很有来头啊。”
盖聂似乎并无理睬他之意。
“哎我说你！”荆轲正要发作，店家端了两碗面走了过来。
“两位慢用。”
先到的人对老人笑道：“多谢。”
荆轲取过自己的面，滞愣地看着对面的人斯斯文文地吃起来。
“朋友，你不是本地人氏吧？”
对面的人静静吃面。
“我猜也不是，不过看你这身行头，习武之人是断定的。”
吃面。
“哎，你这剑，叫什么名字？看上去很是气派啊。”
不语。
“说话嘛！”
什么东西被突然横置眼前。
盖聂抬起眼看他，荆轲将自己的剑举在那里，甚是得意：“给你看！”言毕还不忘将剑举得离那人更近了几分。
“不必了。”
盖聂淡淡开口，低头继续吃起面来。
对面的人似乎有些愠恼，啪得放下剑，抱起双臂看着他。
“你再不吃，就凉了。”吃面之人冷不丁提醒一声。
“你这人怎的这么闷！你好生看看，这可是残虹！一代铸剑大师徐夫子的东西！”
对面之人停下手中的筷子，“徐夫子？”
荆轲得意地点点头。他心下想那人还算识货，知道徐夫子的名声，却不知盖聂凝神几分，心中想的却是，小庄的剑，也是徐夫子所铸。
“所以，别人想看我还不乐意给他看，看你人面相是我喜欢的，主动给你你还不领情！”他说得起劲，眼前的面早已烂作一起。
盖聂不再理会，捧过碗喝下余汤，而后放下。
“老人家，收钱。”店家走过来将几块布币接了过去，笑说句慢走，盖聂拱手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