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脑补之鬼谷纵横篇十

十 莫名
凄凄切切的悲鸣此起彼伏，浓浓的黑烟横扫着眼前的狼藉，经大火中烧的屋舍瓦弄已经无力支撑，随枯叶残败，满目疮痍。
所有人伏在地上，无助地抱着，痛哭着，绝望着。寒风入骨，刺入人心。
小小的盖聂，正是被鬼谷子从那一堆堆命如蒲草的世人中牵过手，带着离去。
“那个孩子。”
鬼谷子敛了几分容态，望着脚下的茫茫苍野，暮色之中，长舒一气。
“自始自终，不曾哭出一声。”
卫庄静静地立于他身侧，轻抬头。
昼日隐没，夜将至。
盖聂点一盏油灯，开着门窗，满脸专注地坐在那里，研习着师父今日赠与他二人的剑谱。
小庄在窗外远远地看着那人，知道他手中举着的，正是‘百步飞剑’。
“这两方剑谱，你二人自选其一。”
师父说完这一句，径自离开，留他二人在屋内。
卫庄看着盖聂，观他反应。
“你先选。”
“哼，你选。”
“小庄。”
“师哥，无论选哪一边，结果都是一样的。”师弟眉眼轻扬，口吻笃定。
盖聂走上前，拿起自己身前的那块帛书，独自走了出去。
卫庄嘴角斜勾，走过去，捧起剩下那块：横贯八方。
也许是窗前之人过于投入，又或是故意不去理会这边的人，卫庄分明感觉得到，那人知道他在这里。
“师哥，不过几招剑谱，有那么好看吗？”外面的人轻佻一句，满是玩味。
盖聂自然是听见了。
无人应答。
卫庄心头有几分不快。
盖聂收起手中的东西，站起身准备睡下，他刚要阖窗，卫庄突然一根手指抵在了那里。
“为什么不说话。”师弟这平静的口吻。
盖聂立在那里看向他，眼神中多了几丝纷杂的情绪。
卫庄顿时明白了什么，抱臂靠在窗前，嘴边擒着几抹意味不明的笑。
“师哥，至于吗？”
里面的人似乎是不明白他的话。
卫庄看着他的眼神更紧了一下，不明白那人目光中为何显得一丝忸怩。
“说话。”
盖聂撇过脸，低头整理桌上的东西。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手不经意间撞碰到了灯台，虽然只是轻轻一碰，卫庄还真的怀疑是自己多虑了。
外面的人玩味地哼了下，不作一声走开了，适才被他挡下的木窗砰的一声落了下去，自动阖上。
盖聂呆了一瞬，抬起手，手心微微有细汗。
自那晚以后，他总是似有似无地有点避着师弟。至于原因，那时，自己尚未清楚。只是觉得，有时卫庄只要稍微靠近他一点，心头就微紧。
究竟是因为那人试图看穿自己，还是因为，更多的，其他的无法言喻的东西呢？
呼一口气，灯灭了。
睡梦中，盖聂无意识地摸了一下鼻子，那夜被人唇间的气息沾湿了片刻。
时令已至初夏，蝉鸣开始展露头角。
鬼谷子带着两个弟子坐在树下谈论当前时势，耳边的聒噪丝毫引不起他三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