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道主 第一章.风起青烟（一）(10)

当初流浪的时候，我可是被他们欺负的很惨的。虽说我报复心不强，也很少有发怒的欲望，但有些仙门的人实在是让我感到反感。大概是因为经历的太多了，现在的我很少会产生类似于厌恶或喜爱的情绪，但我记忆中某些仙门的行为实在是让我感到恶心，以至于我回忆起来都会产生平时难得的情绪波动。尽管我知道这有以偏概全的嫌疑，但总的而言，我对仙门的印象很差。
“中古时期的仙门不像现在这样，那时候的仙门乃是仁义之地……”
父亲，那是中古，离现在已经很远了。再伟大、再辉煌、再高贵的存在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腐烂变质，这几乎是不可避免的。就像上古时期的轩辕世家，曾经是人族最光辉的历史，到现在不也是尘归尘、土归土了。
“但现在的不是，我能看到的只是冰冷、虚伪、勾心斗角。若是可以，我一辈子也不想入仙门。”这是确实是我心里所想的，最好一辈子也不要和他们扯上关系，我自认为我这个人已经够烂了，没必要在向他们学习如何放低自己的底线。
“有些时候我在想，我和那些仙门的人挺像的，一样的有些冰冷，一样的有点虚伪。所以啊，有时候我挺讨厌自己的。”我确实挺讨厌自己的。冷漠、善于隐藏自己、没有道德上的自我约束……如果没有理性的支撑，我这种人放在任何地方都只会被当做是祸害。但好在我这个人的优点就是自制力比较强，至少不会因为这些原因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这是绝对愚蠢的行为。
“孩子，你得试着去相信别人，你不能永远一个人。”
我当然可以，那么久了，我基本上都是一个人。
“我不会，父亲。”
“你在害怕自己……”
确实有点害怕，这种冰冰冷冷的生命，正常的人都不会太喜欢的。但说到害怕的话，我倒觉得没什么，尽管会有微妙的错位感，但这也是我自己的一部分啊。
“我没有，父亲。”
“你在逃避自己……”
不，算不上逃避，只是不想把这一面表想出来罢了。人都会有两面，就像戴上面具一样，正面光鲜亮丽是用来给外人看的，别人看不见的反面是只属于自己的。我没必要把面具的里面给别人看，所以啊，我这不是逃避，只是单纯的隐藏自己而已。毕竟，面具里面连我自己都有时会害怕，跟何况外人啊。
“我没有，父亲。”
“你没有安全感……”
这是事实，经历了四年的流浪，我一直处于没有安全感的环境里，“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活着”这样的生活怎么可能会有安全感呢。就算现在在青烟城有了一席之地，但迟早我们还是要流浪的。在回到真正的“家”之前，我想我是不会有安全感的。
“我没有，父亲。”
“这是我的错……”
这不能全怪你，父亲，当初流浪的时候，你在被他们追杀不是吗。丢下我，我还有活下去的机会。事实上我确实活下来了，虽然过程有些辛苦，但结果还是不错的。我是一个重视结果大于过程的人。所以说现在这样算是最理想的状况了。
“并不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