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赤焰 序章第三章 不曾到来的春天 ——《冰汽时代》同人小说(4)

“好了，不跟你吹水了。赶紧吃吧！最近天气冷，这玻璃穹顶里温度也不是很高，这几道菜一会儿就凉了。吃完之后，跟我一起去六号车间，我带你去看个东西。”感受着玻璃穹顶内并不高的温度，史密斯催促我赶紧把东西吃完。
“最近这天气也是奇怪，眼看快要六月份了，但气温居然还在零下，外面也还在下雪。”既然他提到了气温，我也索性接茬说下去。这个世界的气温的确非常反常，从我来的1881年开始，一年春天比一年冷，今年甚至到了五月底还在下雪。我眺望向远方，只见整个伦敦城一片银装素裹。
史密斯听完这话，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龙，你知道吗，最近一直有传言说，由于冰岛火山的高频喷发，火山灰进入大气层之后，气温会越来越低，甚至有可能引发史无前例的大规模寒潮。”
“寒潮？多大规模，会有多严重？”我一边往嘴里塞着牛排，一边抬头问道。
“强度……可能会很大。不过我这也是道听途说，具体真实性还有待证实。”史密斯摇了摇头。 
吃完之后，我们一起坐着蒸汽车到了厂区的六号仓库里。在仓库里的灯被打开之后，一个用帆布盖着的、卡车车头一样大的东西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史密斯走上前去，把帆布扯掉，露出了一个像圆筒一样的东西。我凑近一看，发现圆筒里面有一根轴，轴上面挂着密密麻麻的扇叶。
我知道了！这不就是涡轮吗！
“这东西叫蒸汽轮机，又叫蒸汽涡轮，在1886年由一个美国人发明，这东西将会带来蒸汽技术的一场革命，它能够提供可怕的传动比，是活塞气缸蒸汽机绝对无法比拟的，”还没等我说话，史密斯就开始给我介绍了起来，“正是因为它是如此强劲，坊间对它有一个别称——蒸汽核心。”
啧，蒸汽轮机就蒸汽轮机，为啥要起“蒸汽核心”这么中二的名字。不过他们的预判是正确的，蒸汽轮机是蒸汽机的终极形态，也是内能转机械能效率最高的手段，没有之一。蒸汽轮机陪伴人类一直走到了信息时代。
“然而，偌大的帝国却几乎没有能生产这东西的地方，它好像需要一种特殊的控制机床，才能够切削出这么完美的叶片，”见我不说话，史密斯继续说着，“就目前而言，它的主要产能都集中在美国——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今天要请你吃饭。”
哎？请我吃饭和这东西在美国有什么关系？
史密斯拿出了一封信递给了我：“这是一封美国著名企业家兼科学家，洛克菲勒寄给我的邀请函，上面邀请你和我一起去参加他们一个星期后在纽约举办的研讨峰会，可以携带家眷。”
“哦……可是我们要是都走了，厂里谁来管啊？”我看完信之后，把信折好还给了史密斯。
“对，我的意思就是你留在这里，然后我过去。我就是怕你不高兴，所以还请你吃了一顿饭，”史密斯默默地把信收了起来，“从业务上讲，你镇守厂子，我肯定放心。从别的方面来说，我也不希望你到美国去——你知道六年前美国的那个法案吧？你的这张亚洲脸在美国会给你带去无穷无尽的麻烦。”说完，他抬起头来，盯着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