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赤焰 序章第三章 不曾到来的春天 ——《冰汽时代》同人小说(3)

“那是因为我比别人聪明，哈哈哈……”我跟史密斯打着哈哈。不然呢？告诉他我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
“你可真是个坏东西！在实验制铝完成之后，你居然要求降低产量缓慢生产，”史密斯的嘴角开始慢慢地挂上了一丝坏笑，“然后投到贵金属市场套利！等到铝价被敲到了原来的20%，你才开始大批量生产——而那些‘贵金属’持有者和多头们都已经服毒的服毒，上吊的上吊了。”
我的眼神变得冷峻起来。金融的本质就是低买高卖，还有通过对相同信息的更好解读来获得优势。我摊了摊手，说：“这就是金融投机者的宿命。要么在这一次市场预判成功中暴富，要么就在下一次市场预判失败中暴毙。而且在铝价刚开始下跌的时候，他们就应该察觉这种市场信号，及时抛售止损——但是他们没有这么做。所以说，路是他们自己选的，怨不得我。”
不要怕，是技术性调整，不要怕——我的脑海中响起了这样一个声音。
说完之后，我心安理得地吃了一口牛排。赚这个钱，不需要担心昧良心。这不是我所在世界改开后的股市泡沫，能投资得起贵金属的，一定是非富即贵的家庭，就算投铝材亏本也不会亏到赔死，上吊服毒的一般都是职业倒爷，不会出现中产家庭成批破产的情况。所以，我就当劫富济贫了。
“而且啊，”我又吃了一口牛排，配上红酒，咀嚼的过程中感觉嘴里充满了英镑的香味，“我知道这是坏的，不过我们的企业也是靠这一笔才完成原始积累的。而且我回笼之后还把20%的钱拿出来平分给了工人，剩下80%全部投入新设备的购置，我自己一个便士都没要。”
“嗯，从私德上来讲，你是一个很好的人，至少你心系工人，不像那些可怕的大资本家们；只是这样先小批套利，再大量生产的方式，我虽然能理解这是为了利益最大化，可还是有些太贱了。”史密斯继续止不住地坏笑着。这是我为数不多的见到我这位不苟言笑的老板露出坏笑的表情。
要知道，笑是会传染的。我看着他的表情，不一会儿也不由自主地坏笑了起来。一青一中两个男人一边对视一边坏笑，幸好这时候没有服务员进来，不然还以为我们在密谋什么惊天大阴谋呢。
“后来你又发明了一些神奇的东西，比如那个叫做电子管的东西可以给海底电缆放大信号，还有无线电台被作为军需采购，还有航空杜拉铝被用来生产飞艇，还有些别的副业比如煤气水暖壁挂炉之类的，我们的公司也因此改了名字……不得不说，你是个天才，”史密斯把我剩下的所作所为都盘点了一下，然后用手指着我的胸口，“也正是这些发明，让你最后获得了女皇陛下特许，拿到了特等工程师爵的地位。”
他指的就是我胸前挂着的勋章。从四等工程师到特等工程师爵，每一等都有对应的勋章。四等为铅质勋章，三等为铜质，二等为银质，一等为金质。我胸前的特等工程师爵勋章则是在金质勋章之上镶嵌了一颗产自南非的钻石，表明了我的特等工程师爵的身份。实际上，在整个英国及其殖民地范围内，从1800到1887年，能够在十年以内从白手起家升级到特等工程师爵的也只有寥寥数人——我很幸运，凭借大学化学的记忆，加上1880-1887这段正处于现代化工前夜的时机，让我在获取这样地位的过程中并没有耗费太大的代价。我在今年年初获得特等工程师爵身份的时候，就按照惯例受到了维多利亚女皇的接见，我的名字甚至被登上了泰晤士报（虽然我要求他们不得刊登我的照片）。这大概也算是我人生中的高光时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