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赤焰 序章第二章 伦敦蒙难记 ——《冰汽时代》同人小说(14)

嗯，到了展示我演技的时刻了。
“事实上，我是一名毕业于香港理工书院的学生，专业就是冶金制造。只可惜我的行李被香港港口的人给弄掉队了，不过他们发电报告诉我说我的行李已经搭上了下一班船，大概7天之后就能到伦敦。你可以先看看我的本事，等到7天之后再看我的文凭也不迟。”我脸上继续挂着微笑，力图让自己显得自然而可信一些。
关于教育经历，我信口编了个谎，实际上香港在辛亥革命之前只有殖民地教育，也就是注重文科的各种书院，华文教育和理工教育要在20世纪初才有。
“哦，原来是帝国海外领地的毕业生。”听到我说是从香港来的，史密斯的眼神稍微温和了一点。他考虑了一下，在沉默了几秒钟之后说道：“那正好，我这里有些问题需要处理一下，就让你协助我们的人试试看。只是你没有文凭，那么薪金问题……”
啧，帝国海外“领地”？即便是我已经知道香港未来会回归，这句话还是让我听着如此不爽。
“非常感谢，先生，薪金方面我没有什么要求，只要能管我的食宿就可以了，”我又鞠了一躬，学着电影里的样子，“愿上帝保佑你。”
“我叫沃尔夫·史密斯，叫我史密斯就好，”中年人把门打开，“我就是这里的厂长，先进来吧。”
我跟在史密斯的身后走了进去。门后是一条阶梯，顺着阶梯向下走，就到了一个地下室。这里除了会客的一张桌子两张椅子之外，再有的就是角落里的一套书桌书架，和旁边燃烧着的壁炉了。
这样的一间屋子，作为企业的会客厅来说有些寒酸，更何况还是地下室。而这大概也从侧面说明了这家工厂的规模并不会很大。
那套书桌书架应该是史密斯的书桌，因为上面除了一个墨水瓶和插在上面的蘸水笔之外，剩下的就全都是凌乱堆放着的图纸书籍了。看来是个知识型领导，我心里暗暗想道。
就在这时，身旁壁炉中熊熊燃烧着的木头突然发出了一声爆裂的声响，吸引了我的注意。
见我怔怔地盯着壁炉，史密斯看了看壁炉，又看了看我，说道：“地皮的价格每天都在涨，为了节省成本，我们把办公室换到了这个地方。至于那个壁炉，因为这个地下室又冷又潮，所以才会在夏天也点着它。”
我点了点头，突然感觉我的胸膛里也像是这火中的木头一样，有什么地方发出了爆裂的声音。
“对了，先生，你这里有剪刀吗？大一点的那种。”我头也不回地盯着壁炉问道。
史密斯被我这没来由的问题问得懵了一下，随后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了一把很大的剪刀递给了我：“给你，这是用来裁图纸的。” 
在厂长诧异的眼神下，我揪住脑后的辫子，拿剪刀贴近后脑齐根剪下，然后扔进了壁炉熊熊燃烧的火焰之中。
“从现在开始，我和大清国一刀两断。”盯着从炉中腾起钻入烟囱的滚滚黑烟，我用汉语低声说道，全然不顾旁边的厂长听不懂我在说什么：“我要做一个现代的，人。”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史密斯有些颤抖的声音从我背后传了过来，想必是被我奇怪的举动吓到了。
“抱歉，先生，请允许我重新介绍我一下，”我转过身来，微笑着看向史密斯，
“我叫龙星野，从中国香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