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man Nature(5)

莫斯顿夫人叹了口气。欧文这副模样她十分熟悉，当年欧文在她丈夫身边当学生的时候就常常以这副滔滔不绝的口吻同人交谈。
她打断了他。
“好的。欧文博士，你说的情况我们以后会做更多了解。现在你能告诉我你的个人经历吗？”
“个人经历？”欧文皱起眉头，愣了一下。
“是的。从出生开始。”
欧文注意到她在看他的档案。“我出生在英属联邦沃里郡的斯特拉福德。我的父亲大卫是斯特拉福德的表匠，我的母亲乔治娅是英属联邦的一名运输飞行员。我在西德尼大学取得历史与医学博士学位后留校任教，后来进入了“监察者”计划，进行系统的学习和训练，正式加入“监察者”。目前军衔上校。”
“你在西德尼大学学习医学的导师是？”
“约翰·奥斯华德教授。”
“好的，欧文博士，你暂时通过了克隆人测试。”莫斯顿似乎松了一口气，又似乎麻烦正接踵而来。她合上档案。“欧文博士，感谢您的配合，我们会安排您的哥哥和妻子与您会面。晚安。”
屏幕暗了下去。欧文皱着眉头坐在沙发里，他想到了什么。他并没有感觉恐惧和绝望与他远离，反而愈加强烈。
屏幕亮起来，爱丽丝正坐在那儿。
“天呐，你还活着。”爱丽丝笑着哭了出来，“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尤恩。”
“我一定会回去的。爱丽丝。离开那天我保证过的。”欧文笑得很灿烂，但是眼泪却抑制不住地夺眶而出。
又一个人出现在屏幕里。
“嘿！尤恩！好久不见！”奥德西斯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他弯腰窜进屏幕，“你哪搞来的好衣服？”
“挖出来的。也不知道哪个死人穿过。”
大家都红着眼眶在笑。
“你记得里斯吗？以前住在隔壁的花匠？”爱丽丝说，“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他又搬回来了，还帮我把我们的小花园弄得漂漂亮亮的。街角的苏菲教会了我怎么制作蛋糕……”
奥德西斯打断了她。“你怎么从‘监察者’活下来的，大难不死的尤恩？”
“嗯……这得感谢维德上校。他把我拉进了飞船，然后在被击中后迫降到了地球，只不过他在地球牺牲了。”
“他是个难相处的人，但是得承认，他是个值得尊敬的人。”
“是的。”
“他们打算怎么把你弄回来？”爱丽丝迫不及待地问。
“我还不知道。我的第一次也是上一次谈话，是和莫斯顿夫人进行的。除了确认我的身份信息，我们没有进行别的交谈。”
“尤恩，你听我说，”奥德看了看周围的人，凑近话筒低声说，“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我可以确定，目前为止你是唯一一个在地球上和我们取得联系的幸存者，所以，我们这边前去营救你的可能性很低……”
“我知道。”欧文淡淡地说，“从我从坠毁的飞船中爬出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无论我做什么努力，最后的结局还是死亡。只是——”欧文突然露出了明媚的笑容，“我选择希望。爱丽丝，奥德，我想再见见你们。人生最后的日子里，我不想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