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佣空同人】长空之鹰(4)

玛尔塔如愿以偿成为了一名空军。虽然只能做地勤人员，但她会很积极地跟着新人飞行员们问这问那，夜晚有时间还会点起灯研读借来的飞行操作教科书。她还想尽办法去打听奈布所在的廓尔喀雇佣兵队伍的消息，然而战乱之中她根本找不到可以带信的人。
终于有一天她听到从前线调遣回来的人提起了廓尔喀雇佣兵，她按捺住狂跳的心躲在屋外屏住呼吸聆听，屋里传来的话语却让她瞬间如坠冰窟——
“......全军覆没了，那些雇佣兵倒是很有骨气，宁可战死也不投降，你真该看看他们冲向敌军炮火的模样......我是说，我佩服这种勇气，可这样去送命不是傻子吗......”
玛尔塔不记得那晚自己是怎样回到宿舍的了，她只记得她几乎把下面放着奈布的弯刀的枕头全部哭湿了，彻夜未眠之后又在清晨独自悄悄走出宿舍，在空无一人的训练场上静静看着升起的朝阳。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强烈地思念那个眼神澄澈的青年，她思念他爽朗俏皮的笑容，他有些乱糟糟的短发，他随风飘扬的飞翼般的灰色披风下摆——
可是她再也见不到他了。那个天空之下的约定就这样被战争残忍地打碎了。她记得他的名字，记得他的样貌，可她甚至都没有留下一张他的照片，更不要说他的联系方式——就算她去尼泊尔，也不可能找得到他的母亲。茫茫人海之中她丢失了一个名叫奈布·萨贝达的青年，她等呀等呀，却只等到了他再也回不来的消息。
憔悴的玛尔塔在心碎中努力装作无事发生，试图让工作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本就不是她愿意做的地勤工作此刻更显单调乏味，漫长的几天之后，她终于感觉自己要崩溃了，决定请假离开军营几天。
“啊！贝坦菲尔，你来的正好。”玛尔塔推开长官办公室的门之前在心里想了许多遍该怎么请假，一推开门，迎接她的却是见到她面露喜色的长官。
“......长官？”
“有一名飞行员今天出了事故，伤得较为严重，被转去医院治疗了。现在我们出现了人员编制空缺，虽说女飞行员貌似还没有前例，但是听说你一直在向飞行员们虚心学习，应该是打了一些基础了。”长官看向她的眼神中充满期许，“贝坦菲尔，在那位飞行员归队之前，你愿不愿意成为候补飞行员？”
“我......”玛尔塔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得出回答。换做以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那可是她和奈布约定的梦想啊！可现在面对这个突然的机遇，她心里只有五味杂陈的苦涩。
“不用担心，目前战况稳定，应该不需要你上前线。”长官见她犹豫，以为她在思考安全问题，“不过假如你拒绝的话也没有关系，本来让女性成为飞行员就比较勉强，你不会因此被苛责的。”
玛尔塔皱起了眉。眼前长官的形象似乎和叹着气的父亲重叠在了一起，往日所有的倔强与不服输忽然在此刻爆发出来，她听见自己清晰地回答：“好的，长官，我愿意成为飞行员候补。”
长官露出欣慰的表情：“太好了，等一下我就让人带你去办飞行员登记手续，你先回宿舍吧——话说回来，你刚才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