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佣空同人】长空之鹰(3)

那段日子是她最快乐的时光，就连母亲惯常对她不够淑女的责备听起来都没有那么刺耳了。不同于她养尊处优的皇家骑兵队的朋友们，奈布可以给她讲述她闻所未闻的山川河海，描绘她心中向往的那份自由。
“玛尔塔，你想飞上天空去看看吗？”有一天奈布这样问她。
“飞上天空？可以吗？”玛尔塔以为他是在说笑，可那双碧蓝的眸子里只有满满的真诚。
“我在战场上见过天空飞翔的飞机。那是只有最优秀的驾驶员才能驾驶的新型机械。”奈布将手伸向布满阴云的天空，继续喃喃，“要是哪一天，不是为了战争，可以乘着飞机去看看天空的模样，那该多好......”
“是啊，如果可以驾驶飞机的话......”玛尔塔顺着他的视线望向天空。这个国家的天气实在是算不上好，今天依旧是没有阳光的一天。可是她的心仿佛已经跟随着奈布一起飞到了万里云霄之上，看到了灿烂的晚霞。
假如她可以成为飞行员的话——
这个念头像蒲公英的种子落进了玛尔塔的心里，飞快地生了根，开始抽出绿芽。那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牵着奈布的手一起在天空翱翔，五彩斑斓的云朵太过松软，令她跌回了地面。醒来时她感觉心跳得像枝头的小鸟一般欢快，少女把脸埋进枕头里，悄悄地笑了。
廓尔喀雇佣兵部队离开这座城市是在一个谁也没有注意到的黄昏。他们是战场上最锋利的刃，哪里有苦战，哪里就需要调遣他们。玛尔塔听说消息的时候部队已经出城，她不顾母亲的阻拦，骑上马就飞快向城外赶去。夜幕垂下了面纱，黯淡的天空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马上的少女竭尽全力追赶着，却连队伍的影子都没有看得到。
玛尔塔不记得自己跑了多远，最后她牵着马，精疲力尽地走回城，不知不觉又走到了廓尔喀军队原本驻扎的地方。她望着路灯下熟悉的长椅，忽然有点想哭，攥着缰绳在长椅上颓然坐下来，却感觉脚下踢到了什么东西。
那是一个被细心扎好的小包裹，里面放着一封信和一把弯刀——玛尔塔一眼就认出，那是奈布从不离身的廓尔喀弯刀。她的眼泪忘在了眼眶里，匆匆忙忙在昏黄的灯光下打开了那封信。
“致玛尔塔·贝坦菲尔：其实我一开始就记住了你的姓氏，只不过比起贝坦菲尔（注：贝坦菲尔谐音“战场”），我更喜欢以玛尔塔来称呼你。请原谅我的这点小小的任性，也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思来想去，我没有什么配得上你的东西可以留作纪念，只有将这把弯刀送给你了（请不用担心，我的伙伴离开时给了我他的弯刀用）。总有一天我会再见到你，就在这蓝天之下。”
玛尔塔的眼泪最终还是落了下来，滴在了最后“你忠诚的奈布·萨贝达”几个字上。
她的白鹰终究是展翅飞走了。她要如何才能在天空中再找回他的踪迹？
玛尔塔又回到了被父母催着结婚的生活中，与此同时，战火飞快地蔓延，征兵告示几乎每天都在更新，征兵限制也一天天放宽。当有一天玛尔塔在街上看见空军的征兵告示时，她连想都没想就直接去报了名。回了家自然又被母亲数落一番，然而这回父亲终于松口了。他叹着气，却没有说出责备的话，只是摸着玛尔塔的头说：“去吧，我的孩子，去你想去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