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佣空同人】长空之鹰(5)

“......没有什么事，长官。”玛尔塔行了军礼，轻轻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她慢慢地走回自己的宿舍，覆在心口的手有些微微发颤，她终于感觉到心脏开始缓慢跳动——过去的几天她几乎都是木然的。
她要飞上天空了。她可以去看一看白云之上的风景了。玛尔塔攥紧了拳头，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她的声音是颤抖的，可她还是努力上扬着嘴角。“看啊，奈布。”她轻声喃喃，“我要飞向蓝天了......我会再见到你的，对吗？”她仰起头，回应她的只有夜幕中黯淡闪烁的星辰。
飞行员的训练是异常艰苦的，然而对于玛尔塔来说，困难的不是那些训练和理论知识的学习，而是如何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训练上从而感觉不到悲伤。距离起飞实践的日子越来越近，玛尔塔心中的期待却少得可怜。即便如此，她依旧维系着自己一丝不苟的作风，将腰杆挺得笔直——因为她十分清楚，倘若自己松懈一分一毫，可能就要垮下去了。
玛尔塔的首飞定在一个安静的清晨，她在教官的注视下坐进驾驶舱，关上了舱门。发动引擎之前，她的手短暂地在随身带着的奈布的廓尔喀军刀上停留了一瞬，然后深呼吸一口气，冲向了那片晨光熹微的天空。
战斗机冲破云层的那一刹那，玛尔塔忘掉了一切——眼前的景象比她梦中的样子还要瑰丽，她感觉自己已经来到了天堂。她在云层中平稳地穿梭着，欣赏着这从未见过的风景，直到对讲机里教官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来。汇报完情况的玛尔塔关掉了对讲机，将廓尔喀弯刀郑重其事地放在了操作台前。
“奈布，天空真的很美。”
“真希望你也能看到......”
与此同时，万米之下的地面上，身着灰色披风的青年似乎有所感应一般抬起头，注视着呼啸而过的战斗机，举起手行了个礼。
战火依旧燃烧。玛尔塔所在的基地虽属于战线后方，近日基地内的军队也开始一批一批被征调去前线支援了。玛尔塔几次向长官提出要参战的申请，却都被长官驳回了（后来她才知道是父亲写信给长官让她远离危险的缘故），百无聊赖的她只能留在基地培训新兵。每天带着廓尔喀弯刀去定点巡航是她最开心的时候，她可以在一望无垠的天空不着边际地自言自语想和奈布说的话，运气好还会偶尔看到彩虹与火烧云。
玛尔塔从心底里厌恶战争。年少时曾经有过的那一点点保家卫国的热血早就烟消云散，如今她只想早一点看到战争结束——那使她无法再见到心爱的人的战争，假如她能为它的终结做出一点什么，那么让她付出生命她也在所不惜。
或许真正在战场上见识了战争的残酷，她就能离奈布曾经的感受更近一点了？玛尔塔在无数个辗转难眠之夜枕着弯刀这样想过。
她并没有等太久，有一天前线传来紧急支援请求，而基地可以调动的全部战机数量也只勉强够的上。长官看着固执地站在自己面前的玛尔塔，终于对她下达了出战的命令。
“贝坦菲尔，记住，你的首要任务是协助我军撤退，次要任务是保证自己的安全，一切行动以完成这两个任务为前提，尽量避免与敌军正面交锋。”玛尔塔关上驾驶舱，长官的叮嘱还在耳边。她淡淡一笑，发动了引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