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着翅膀的男孩(5)

“是的，他是天使，不该堕落，应该回他该去的地方，没有污浊的天堂。”羽的妈妈哭着喃喃。
“那个女孩呢？”
“她是让天使堕落的原罪，理应被一同净化。”
村子的正中心，堆起了柴火，羽和暖被围在中间，霸的父亲举着火把，高声宣扬着他的净化论。
暖抱着羽，说：“我知道，我做的棉衣既不好看也不暖和，但爸爸却说我做的棉衣是最暖的，因为他爱我，除了爸爸，只有你会说我做的衣服好看而且暖和，所以，你也爱我！”
“我是真的觉得好看。”羽笑了，也许吧，自己其实仍然不知冷暖，为何穿上她的那件并不保暖的衣服觉得暖和呢？也许，这就是爱吧！
霸的父亲点燃了柴火，火焰瞬间弥漫到羽暖的身边，火焰跳跃着，蔓上了羽的羽毛，很快给烧了个精光，羽将暖紧紧搂在怀里，他感觉不到灼热，暖却受不了。
“其实，你不是鸟人，你是个天使！”
“我知道，我不是鸟人，我是个天使，是你一个人的天使。”
“你曾说，你想去月亮上，那里有和你一样的伙伴，真想送你去啊，去看看，只可惜我不会飞！”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消失无迹。
羽的嘴唇吻在暖的耳边。
“我帮你！”
羽紧紧抱着暖，用力的扇动光秃秃的肉翅，但是无论他怎么用力，也飞不起一丝一毫，眼睁睁看着火焰蔓延全身。
羽绝望地看着怀里的暖，道：“对不起，我尽力了！”
羽生来的第一滴泪从眼角垂落，落入火焰里，凝成了晶体，从暖脸颊滑过，落在满是灰烬的地上。
火足足烧了一个时辰，最后除了一地灰烬什么也没有留下，哦，还有一滴晶莹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