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着翅膀的男孩(3)

“如果我真的不见了，你会怎么办？”暖问羽。
“我，我会一直找你，直到找到你！”羽坚定地说。
暖轻轻摸了摸羽的脑袋！
没过多久，暖又一次消失了，羽怎么也找不到她，他站在门前，等待着太阳彻底落下，等待着暖再一次从身后出现，然后将他拥进怀里，可是，直到余晖散尽，月光铺满大地，暖仍旧没有出现。
羽慌了，他尽力的扇动着翅膀，就着月光，扫视着房子的周围，一圈又一圈，一圈比一圈大，这个夜里，他再没有了冲向月亮的想法，他只想在月光下找到躲藏起来的暖。
一夜过去了，羽也一夜未眠，他找遍了所有他们去过的地方，全都不见暖。清晨，第一缕阳光降临，他将遗忘的棉花轻轻摊开，上面沾满了晨露，就像那天，只是不见暖从天而降砸进棉花里。
羽再一次飞起，一遍遍找寻，他答应过暖，如果她不见了，他就一直找她，直到找到为止。
终于，他饿了，饿的实在没有力气飞，歪歪斜斜落进村子里，人们对他早已见怪不怪，这几日，他总从村子上飞过，一遍又一遍。
一位老人将他扶进家里，为他准备了些食物，羽狼吞虎咽着，还不忘问老人暖的消息。
“那个小姑娘吗？”老人回忆着，她总是拿着花花绿绿的棉衣来村里换食材，那种衣服连我这种老婆子都觉得过时，棉花也摊不均匀，一处厚一处薄，一点也不保暖，村里人哪有谁会要，也就是自己看她可怜，换上一些食材给她，每次还都嫌少，真是可爱的姑娘！
“你这衣服倒是敢穿出来！”老人轻笑。
“为什么不敢啊，又好看，又暖和！”羽认真地说。“您知道她去了哪里吗？”
“她已经好几天没来过了，”老人摇摇头，然后又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哎，我记得那天见她和邻村的霸在一起来着，她会不会去了邻村做客呢？”
闻言，羽立即放下了食物，向老人道了声谢，然后从窗户飞走了。
老人看着离开的羽，笑了笑：“真是奇怪的孩子，两个都是！”
霸，羽记得这个名字，似乎妈妈说过，他应该就是自己村子里一个孩子，窗台外面，铁栅栏外面那个穿得最华丽的孩子。
羽用尽力气飞回了村子,那里正在敲锣打鼓，到处红彤彤的，是谁在举办婚礼吗？还没见过结婚是什么样子呢，等我找到暖，再来祝福你们！
羽回了家，妈妈正在他房间，手里握着那条白色的锁链，眼睛红肿。
“妈妈！”羽低声叫。
妈妈猛然抬头，望着羽，眼里的泪水又一次喷涌，“孩子，你去了哪里？快回来吧，你是天使啊，外面的污浊会玷污了你的纯洁。”
“妈妈，你看见暖了吗？”
“暖？霸的那个新娘子吗？她现在应该霸家里吧，他们下午就要完婚了！”
“嗯，我知道了，谢谢妈妈！对了，妈妈，我不是天使啊，我只是个鸟人，所以我不会被玷污的。”羽对着妈妈露出了最欢喜的笑，眼睛都弯成了月牙。然后飞向了整个村子最红的那户人家，那里一定就是霸的家。
“孩子，你去哪里？”妈妈望着飞远的羽声嘶力竭地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