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试练Ⅱ】本想万字却还差九百九十三的故事——《张杲卿鞠案》(5)

“而且，学生听说，王李氏常年绣花，这眼神并不是很好。”
“……如此，多谢。”
沉闷的声音在风中飘散而去，却已寻不见说话的人，只留那年轻书生在原地发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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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然这妇人便是凶手？真是个……矫揉造作的主儿。”一个商贾打扮的男子再也耐不住心中的疑惑，问出声儿来。
封仁并没有对他的打断感到不悦，他之所以能积累如此名声，便是他知道让人们在合适的时间讨论，合适的时间结束讨论。
“确实明显了些。”
“可一个女人，把一男子给扔到了井里头去，怕是行不通的吧？”
封仁听到有人这样说，以扇抚掌，笑说：“诶，这话说的不错，一介弱女子怎能将一个比她壮实得多男子给扔进井里呢？况且，这男子怕不是被扔进井里的，应当是有人扛下去的。”
“可若是如此，为何此女又哭得死去活来？”有一坐的远一些的年轻灰衣裾袍男子，看样子才十二三岁的模样，年轻的脸庞甚是稚嫩。
那前面一些的一位留着斑白短须的中年男人听到此话，扶着自己的胡须笑道：“少年郎，你这还是太年轻了。”
“是啊，小兄弟，你怕是没见过多少女子，”与那中年人同桌的另一个人也笑了，“这女子啊，可以说是最精明不过的。”
“就是就是，说哭就哭，比那戏子还要厉害几分。”另一旁的人也笑着附和了几句。
“这话就不对了，这女子死了丈夫，难道还能立刻改嫁给他人？这、这也……太不知羞了吧？”
“哎呀，说那么多作甚！还不请封先生继续讲下去，这些个疑问，不就迎刃而解了嘛。”
“正是这个理呐，封先生您就赶紧讲吧，我这心里啊，想不明白那些个问题就直痒痒，还请您快些讲吧。”
“是啊是啊，封先生，您就快些讲吧。”
“就是，我们这些个兄弟还在等着呢。”
“好吧，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封仁故作无奈地笑笑，只得又讲了起来。
此时，三楼的风云间的白衣男子侧卧在雅间内的天井扶栏旁，右手中懒懒散散地握着白色骨瓷小酒杯，偶尔搁在他的淡粉色的薄唇旁，浅尝几口杯中美酒。
“你就让封仁这般随随便便讲，也不怕砸了你自个儿的招牌？”那倚在扶栏旁的男子随意地开口，软绵的声音，勾人的慵懒，眼中水光潋滟，白里透红的皮肤，柔和的面庞，怕是没几个人如他这般俊美了。
这风云间靠内的椅子上，坐着一青衣男子，清冷的双眼漆黑如墨，很难一眼望到他真实的内心。
那人听到白衣男子如此问他，微抬了眼半分，又落回了手中的文书：“兰大人，您怕是醉糊涂了。”
被唤做兰大人的男子也是笑了：“张昇，你见过本院部何时喝醉过？”
“兰大人，”张昇从手中的文书上移开了眼，郑重地看着兰子珩，慢吞吞地挤出字来，“若是本相没有记错，您夫人忌日那天，您，在自家院中可是……”
“我醉了，我醉了还不行吗？杲卿呐，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知道吗？”兰子珩先是服了软，后又仗着辈分，以长辈的口吻说道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