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试练Ⅱ】本想万字却还差九百九十三的故事——《张杲卿鞠案》(7)

“不知……仇大老爷，是要提醒本官何事？”张杲卿垂眸一笑，又说，“希望仇大老爷能给点有用的提醒呐。”
“自然自然。”仇煜略略思索，便娓娓道来，神色间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哀伤，“其实，前几日，王兄在酒楼喝的酩酊大醉，一个劲儿同我说他家那位待他如何如何冷淡，那郑天佑如何如何讨人厌。我知他娘子本与那镖师郑天佑看对了眼，只是被王兄截了胡——谁成想，我不过没见王兄几日，便已是分别。那郑天佑也说过要杀王兄，所以在下——”
“仇大老爷，饭不可乱吃，话不可乱说。还望您，慎言。”
张杲卿讽刺地勾了勾嘴角，说：“阿盛，送仇大老爷回去。本官，就不奉陪了。”
说完，他便拂袖离去。
刚拐了个弯，徐剑就从房顶上跳了下来。
“杲卿啊，他……这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张杲卿嗤笑一声，说，“引诱我怀疑呗。”
“但这俩人，感情应该挺好的，就跟我俩似的。毕竟这王什么磊那家伙能如此放心在这仇煜面前喝的酩酊大醉，关系肯定不差的。”
“别，在下可不好这一口。”张杲卿想起了从王磊书房搜出来的东西，黑着脸拒绝。
“哪一口？”这倒是让徐剑疑惑了，“你在说什么啊？”
“……”
少年，你为何如此纯洁，倒衬得我如此污秽不堪。
“就、就是断袖、分桃。”张杲卿的耳尖微红，有些别扭。
“断袖、分桃，那都是啥？”徐剑更加疑惑了，忙问，“难道是断了的袖子和分掉的桃子？或者是……割袍断义和二桃杀三士？”
张杲卿也顾不得窘迫，捂着脸摆摆手，赶紧转移话题：“算了，先不和你说了。”
“你不是号称‘百步穿杨’么，先帮我个忙。”
07
“这，就是要我帮你的忙？”徐剑看了一眼井下的衙役露出的肩头的那块褐色的污渍，略显嫌弃的说，“这要是我还好。这么暗，普通人哪里看得清楚啊。而且，普通女子，委实拖不动这样壮实的成年男子。”
“果然……”张杲卿略有所得的点了点头，转身要走。
徐剑赶忙让一旁的衙役把井底的人拉上来，然后就去追走远的张杲卿。
“喂，杲卿，你想到什么了？”
张杲卿笑了下，神采奕奕地看着徐剑，说：“整个案子啊。”
08
“带王李氏、仇煜、郑天佑上堂——”
衙役的喊声中气十足，端的是穿云裂石之声。
张杲卿穿着官服，板着一张脸，端坐于堂上。他本就生的清秀，可这脸一沉，眼一利，眉一皱，便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叫人忍不住弯下腰去。
王李氏到场时，头发微乱，面色苍白，浑身发抖。本来娇美的容颜也因此大打折扣。
她身旁的郑天佑有些担忧，皱着眉瞧她。
而仇煜则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衣袖，等待张杲卿发话。
“王李氏，你可知罪？”
“民妇、民妇……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