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试练Ⅱ】本想万字却还差九百九十三的故事——《张杲卿鞠案》(4)

虽然刘老汉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算账与案子有什么关系，但还是如实回答了张杲卿：“大人，小老儿曾跟账房先生学了五六年，但后因家中变故才不了了之。”
“平日可曾练习？”
“不敢落下。”
“那好，本人家中正愁缺一名账房先生，请先生来做这账房先生可好？”张杲卿漫不经心地说，“正好这里发生了凶杀案，也住不得人了，先生便搬到本人家中吧，刚好有不少空院。”
“多谢大人收留小老儿！”说罢，刘老汉便要跪下，却被张杲卿稳稳扶起，“先生这么见外作甚么，我这儿可不兴这个。”
“大人说什么便是什么，叔你听着便是。”阿盛见自家爷将刘老汉弄到了管家的位置上，对刘老汉也越发亲热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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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完了刘老汉的口供，张杲卿就让阿盛将人送到自己府上休息去了。
“这胎记！怎么会，不、不——这怕是我失踪多时的夫君啊！”
惊呼声一过，后院儿传来了一阵哭嚎声第二次打断了张杲卿的思绪。
“夫君！你怎的如此狠心，丢下妾身一人。你让妾身怎么活啊！”
张杲卿一出来就看见一妇人打扮的女子正伏在王磊的尸身上痛哭流涕。
周围有几个年长的妇人来劝她，她却是突然站了起来，就往旁边那口井上撞。
“诶诶诶！快拦住她，别让她做傻事！”其中一个妇人最先反应过来，赶紧去拉她。
周围的人分分反应过来，伸手去拉她。
那年轻女子的力气毕竟敌不过众人，又不是真要寻死，她便被拉了回来。
她的发髻已有些散乱，妆容也被泪水弄花了些，却也不难看出她是个小家碧玉的类型。
由于张杲卿在上一个县任职时发生的事，他就没有上前帮忙。
见人也被拉了回来，他轻咳了一声，说道：“诸位今日也是看过戏了，王李氏便随衙役去录口供，其余人等若是想去凑热闹便去吧。”
见有几位小伙子被突然出现的他吓到跪在地上，他只是笑了笑，说：“诸位不必如此，本官又不是什么吃人的猛兽，何必下跪，本官不兴这个。”
张杲卿回身往门外走时，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王李氏，眼底满是厌恶之色：“来人，把王李氏带去收拾收拾，再带去录口供。”
“是！”
捕快们听见上司发话，立即动作了起来。他们也是知道这位新上任的知州并不是一个多么好说话的主，只得乖乖服从命令，生怕怠慢了这位爷。
捕快们一走，张杲卿也悄然离去。在一处无人的空巷，他突然收住了脚步。他没回头，只是淡淡地问：“书生，你跟着我作甚？”
他身后的那个一直隐在暗处悄悄跟来的年轻人走了出来，站在他的身后：“大人，学生并无恶意，只是此事不便当着众人说出来。一来学生没有什么证据，二来学生张口闭口便要说一些对那妇人不利的话，学生……”
“你说。”张杲卿并不回头，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听不出喜怒。
那个年轻书生打扮的男子看不懂张杲卿的态度，只得小心翼翼回道：“大人，学生眼神较一般人要好上几分，却看不清王李氏往井里看时所看到的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