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试练Ⅱ】本想万字却还差九百九十三的故事——《张杲卿鞠案》(3)

李主簿也是经历了两任知州交替的人了，也知道什么人你可以惹，什么人不该惹。
他们这位新来的知州大人，听说与朝中的几位权臣有些交情。这种人，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得罪的。
李主簿离去时，人还有些打颤。而张杲卿因想着这事儿不大对劲的地方，并没有注意到李主簿异常的状态。他走着走着，就停住了。他一个人站在无人回廊上，看着廊外的一处，怔怔地出神。
没有丝毫头绪的他终是轻叹一声，转身折回去，到了前堂去见一见自己未来的属下们。
03
刘老汉早年是县里酒楼的副掌柜，生活过得不错。但现如今家中只余他一人，除了搬出去单过的小儿子，其余人皆已亡故。他平日在自家后院里那一亩三分地种些蔬果，来打发时间，日子倒也过得安稳自在。
今日一早，刘老汉按着他自己的惯例，于今日去后院中的那口井里打水。
当他向井里一望，这可不得了了，井中坐着一布衣男子，全身略为有些肿胀，面色乌青，唇略肿，双目几欲眦裂，死相极为可怖。
刘老汉一见此景，立刻慌了，连手中水桶掉了也没在意，只是一边大喊着“死人了！死人了！”，一边跌跌撞撞地向衙门跑去。
他还没跑几步，就撞到了一个衙役。那衙役见刘老汉就要跌一跤了，赶紧扶住了他，问：“您这是怎的了？为何如此慌张？”
“小老儿、小老儿是陈家巷子那旁的人，”刘老汉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牙关还是有些哆嗦，“小老儿平日里都、都是一个人住，家里人早年的、时候就死、死光了。”
“小老儿今日按、按照平日的习惯去、后院打、打水，看见、看见——看见有人死在井里头了！”
刘老汉越说，哆嗦地越厉害。
兼职衙役的阿盛早在听见刘老汉说有人死时便让同行的人去衙门通报一声，他估摸着捕快们就快来了，便扶着刘老汉往刘老汉家的方向走。
“您呐，就放心吧，”阿盛一边搀着刘老汉，一边劝慰地说，“我家大人断案还是不错的，您先同我回您家一趟，过会儿啊，我家大人就该来了。”
“您只要好好回答我家大人的疑问就成。”
刘老汉一听阿盛这样说，也不敢再多言，只得与阿盛一道回去了。
当阿盛与刘老汉一道回了刘老汉家时，张杲卿已经到了有些时候了。
张杲卿向门口遥遥一望，就见着他俩正向此处行来，便开口唤道：“阿盛，你怎的这时才到？
张杲卿走近了一些，才看见了刘老汉，就问阿盛:“与你同来的老人家又是哪位？”
“大人，小的在巡查的时候碰到了刘老汉慌慌张张跑了出来。小的先让赵宥回去通报了一声，后与这位刘老先生一道回来的，故耽误了些。”阿盛自知自己现在是衙役，这称呼改口也改得顺溜，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掐着重点说了个明白。
“阿盛，你办的不错，回头记得来我这儿领赏。”张杲卿看了一眼刘老汉指尖的薄茧，又略略思索了一阵，才开口询问刘老汉，“不知老人家可会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