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的神龙湾(12)

二十三日，华安与辽国正式和解罢战。辽国向华安赔付金一万两、银五万两。六百料战船二十艘，九百料战船五艘。华安保证辽国合法商人在鱼跃湾至宋海北部的安全三年。不在辽国海域内进行武装演习或是实弹射击。华安购买的货物从辽国过境，税收减半，辽国购买的物资由华安运送的运费减三成。双方建造新船应及时通知对方。辽国自五月初三开始至八月二十三，受到了长达一百零九天的海岸封锁，严重影响了辽国水军的声誉并且导致渔民普遍丧失生活来源。辽国称此次封锁为“百日扼吼”或“英武国耻”。
天兴七年，九月至腊月。华安实力大张，宋国士子开始重视并积极加入华安。神龙湾正式更名为羡鱼湾。
再次来到神龙湾，是九月十六，这时已经看不到当时海战的痕迹，只有停留在湾里侧，才能隐约的发现那些还没被打捞起来的契丹沉船。华安战后补充人手的工作很顺利，宋国有不少士子投入华安，并给华安带来了新思想和新方法。华安正在像一只战胜的老虎一样，卧在山林中，眯着眼睛舔伤口，等他再度起身下山的时候，獠牙和利爪必将更加有力。
贡江分部里仍有人在进行悼念死者的活动，更多人去湾内侧向牺牲的人致礼。我则去了湾外侧的西部，虽然没有标杆，没有围网，但是我知道，焦大郎、柯一得、钱广寿、句诚都在这儿，还有更多的水手、普通华安成员在这里下葬。这片平静的海域下面，是大量的忠魂，他们是托起这片安宁的力量，是让神龙湾不再有海战的力量，是让任何人不能践踏他人理想的力量。
他们是一群最傻的人，是一群为了理想变傻的人。
--------------------------------------------------------------------------------
注1：天兴七年，是当时的高丽年号，同年是宋绍圣十年，辽英武五年，西元1095.2.18-1096.2.6。
注2：平城，当时高丽西北部重要驻军城市，于郑庆熙之乱中焚毁废弃，其战略地位由平壤代替。
注3：商报，这里特指高丽《庆尚道商报》，当时高丽销量第一的报纸。
注4：科里，这里特指华安后勤科。
注5：土酒，这里指醴。现代研究表明，醴可以有效地补充人力因劳累丧失的能量。当时华安已经有这方面的实例和经验总结。
注6：弩箭，这里指的是巨大的弩机弩箭。
注7：华安的炸包，是当时的特有称谓，华安通过将座钟缩小到一尺见方，并进行设置后，炸包可以在特定时间后才爆炸，主要用于开山和开路等大型活动。
注8：鹿角港，今日之大连港。
注9：指的是华安枪炮营。
注10：指曲正乾于绍圣四年压制辽国海盗行动冲向对方弓龘弩队的壮举，击败敌人后，才发现右耳已经被箭射掉一块儿。
注11：莲晨港，辽国重要港口，曾是辽国造船业中心。大海战后因为距离华安贡江分部过近，被废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