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面】且看来年(7)

到早上了，沈巍先起床，在沈夜的嘴角亲一下，然后静静地看着沈夜，让他再睡五分钟，时间一到，沈巍就要开始哄懒虫起床了。洗漱完毕，吃了早餐，两人一起出门去。
也不会每天都这样，也有特殊。也不特殊，都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
有时候第二天，一个早上没课，另一个早上没班。
沈夜在前一晚看电视的时候，坐着坐着就趴到旁边沈巍的身上，挡住他看电视的视线。搂着沈巍的脖子，头也靠上去，伸出舌尖舔一下沈巍的嘴唇，撒着娇告诉他明天不用早起。沈巍会张口，也伸出舌头探向对方口腔。等两个人都喘不过气，停下来之后，沈巍还是抱起沈夜，电视也不关，灯也不关，走进房间，脚一勾把门关上。
到早上了，沈巍醒了之后亲一下沈夜的嘴角，把他好好抱在怀里，再陪他一起睡到日上三竿。
（七）
春过夏至，秋尽冬来。
大寒那天，降温降得厉害。沈巍上完公开课想走，却被老教授拦着聊了几句。告别老教授之后，沈巍小跑着出来。外面这么冷，他不想让沈夜多待一分钟，他想快些握住沈夜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
可是外面，那个常站着沈夜的地方怎么空空？
沈巍拨出沈夜的号码，无人接听。这么大半年过来，他们之间从未出过任何意外，从不会找不着对方。
一刻也不耽搁，沈巍双手展开，运起黑能量，把听力和视力放到最大的同时，搜索沈夜的气息——沈夜是来了的，大概十五分钟之前，又走了，还有别的黑能量。
沈巍以最快速度地追着痕迹找去。
在不远的巷子里，一个狰狞着面目的人，地星人，掐着沈夜的脖子，把他抵在墙上，吼着“夜尊，你必须毁了海星！这样地星才能得到光明！把你的黑能量释放出来！”满目疯狂，丝毫没有注意到巷口闪出的沈巍。到达的下一秒，沈巍抬手灭了那个人。
失去支撑，沈夜掉在地上，双手死死按住自己的胸口，眼睛血红——沈巍来晚了，沈夜为了抵抗那个地星人已经催动了黑能量。沈夜没了自我意识，黑白能量撕扯着五脏六腑，让他只能痛苦地嘶吼。
瞬移到家里，沈巍抱紧沈夜，懊悔和愧疚，还有沈夜的声音占满了他的大脑。
他该怎么办？白能量导不出来，该怎么办？
几秒之后沈巍冷静下来，再次运起黑能量，手掌覆在沈夜的额头，把自己的全部能量全部徐徐灌入。
原本在沈夜体内的两种能量是相互制衡的，白能量不能导出，沈巍就把自己的黑能量给沈夜，黑能量占上风，继而分出一部分去抵消白能量。
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了，在白能量完全消失前，沈夜只能受着两种能量在身体里对抗、冲撞的煎熬。沈巍也只能紧紧圈住沈夜，这个过程他再也帮不上其他了，“面面，对不起，都怪我，对不起。”
沈夜终于平息下来之后，昏睡在沈巍怀里。沈夜的身体似乎变得轻飘飘的，脸苍白得不像话，甚至嘴唇也白得透明。那些重创，沈夜的黑能量修复不了，他已经极其虚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