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面】且看来年(5)

“好了，过来吃饭吧。”还是那个眼神。
沈夜突然觉得，留在沈巍身边一辈子，也很好。
（五）
沈夜在餐厅做服务员可谓得心应手，就这颜值，还为餐厅老板招揽了不少顾客。一天周末，难得碰上沈巍和沈夜都休息。
虽然沈巍依然早起，可是不妨碍沈夜赖床啊。偏偏今早沈夜不安分的伸出被子外的腿被凉到了，他醒过来，收了腿，看到沈巍还在睡，砸吧砸吧嘴，打算继续睡。彻底睡着前，迷迷糊糊中感觉沈巍起了，他也没理会，决心要把这个回笼觉给睡好。
沈巍侧头看围在被子中间的脸，很是可爱。说是两兄弟长得一样，可是气质本身就大不相同。沈巍端正刻板，却还面带微笑；沈夜总是孩子气多一些，明朗生动。
沈巍有些挪不开眼睛，最后控制不住，俯身在沈夜嘴角亲了一下，只是轻轻一点，随后飞快地下床，像做了坏事一样地逃进厕所洗漱——镜子里，沈巍的脸已经红得发烫了——这是第一次亲到沈夜的嘴。
这边沈夜的感官迅速清晰起来，他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有点美滋滋地笑起来。沈巍喜欢他？沈夜很震惊。
他喜欢沈巍？自己是喜欢沈巍吧，不然，现在控制不住地咧嘴笑是怎么回事？
沈夜又在床上理了一下思路，其实理不出什么来，脑子已经被那个轻轻的吻占满了。
他悄悄下床，靠在房间门口看着沈巍在厨房做早餐，嗯，似乎和平常一样。
“沈巍。”突然叫他一声呢？
沈巍显然被吓了一下，转过头不自然地回答“面，面面，你怎么起这么早，再睡会儿吧，早餐好了再叫你。”
沈夜又看到了那个害羞的沈巍，恶作剧得逞地低下头憋着笑了一下。“嗯，睡不着了。”
在厕所洗漱的时候，沈夜酝酿出一个更大的恶作剧。
他走到沈巍身后，趴上去，在沈巍耳边吹气“沈巍，你为什么，总是起这么早呀，除了上课，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沈夜的声音里忍不住带上笑意。
沈巍的身体明显僵滞了。
没等他回答，沈夜不拖不沓，开门见山。“沈巍，你是不是喜欢我？”沈夜把沈巍转过身来。“我好像，喜欢你。”
沈巍慌张起来，不知道该答什么。
何止喜欢，他爱极了眼前的人，爱极了即使在黑暗的地星，也总是带着阳光般温暖的笑脸。可是总有许多理由阻亘在中间。我是他哥哥，不能违背伦常；我没能保护好他，他被坏人带走了；我让他在天柱里受了一万年的苦；我亲手将他置于死地。我没有守护住我的阳光少年，我怎么……配得上他，我怎么值得他的喜欢。
“面面，如果我答应了你，这对你不公平。”看着沈巍艰难地吐出这句话，沈夜没想到沈巍是这样的反应。他以为，两个人既然互相喜欢，就可以顺利地在一起。
但沈夜没打断他，加深了呼吸，抓紧他的手，等着他继续说。“你现在不记得以前的事，如果恢复记忆，你就不会喜欢我。你甚至会，会恨我……连我都恨我自己啊。”沈巍害怕说出这样的字眼，说出来已经用了许多力气，从而无力地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