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面】且看来年(3)

“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不论怎么算，都是我对不起他的。现在他不想讨论过去，就让他快乐一些吧。”
赵云澜也叹了口气，拍了拍沈巍的肩膀，尊重他的决定。
（三）
沈夜的身体无碍后，沈巍又开始每天拎着公文包去学校上课。窝在屋子里好几天，沈夜闷得发慌。
沈夜还说，这么好的一张脸，不能败在身材上，于是开始每天饭后拉着沈巍下楼散步，好一派老年生活的悠闲模样。其实沈夜身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肉，从前这么苦，哪这么容易养得胖的。可能，沈夜只是想和沈巍多感受一些周围的生活气息，以抵消缺失记忆的空虚感吧。
这天是雨天，不好出门散步，沈巍便陪夜尊在客厅看电视。白天时，雨还淅淅沥沥小小地下，到了晚上雨势颇大，雷声夹着闪电。
“轰”，闪电余光似乎还在，这声雷就劈了下来，看来离得很近。
沈夜不自主地抖了抖，茫然地往阳台外面看了一眼，下意识往沈巍身边缩。
沈巍看了看沈夜，揽住他，安抚着拍拍，轻声说“别怕”。他知道他为什么害怕——被锁在天柱里的人，每天都要受一道雷电的惩罚。
沈夜扭头看着沈巍，笑道“这么了解我，不愧是我……哥哥。”说完这两个字有些尴尬，也拍了拍沈巍的手，就着沈巍的手臂，靠着他继续看电视。
沈巍觉得自己担不起这一句“不愧” ，当初，是他没拉住沈夜，才让他被封进天柱一万年。想到这里，沈巍心痛，也心疼，更用力地搂住沈夜。
晚上10点多，看够了电视，沈夜打算睡觉，可是大大小小的雷声没停。沈巍走到床边，在旁边的椅子坐下。
“睡吧，我在这里陪你。你睡着了我再回房间。”
沈夜笑笑，点了点头就乖乖闭上眼睛。
沈巍看着昏暗夜灯下的沈夜，发现弟弟很开朗爱笑，笑起来，总是很像温暖的阳光。又想起来，一万多年以前的他，就是这样的啊。
“沈巍，你去休息吧，这么盯着我，有点儿睡不着。”沈夜闭了两分钟的眼睛，又睁开，翘起嘴角，“要不今晚一起睡吧，你这床这么大。”
沈巍听着前后两句话，不好意思起来，犹豫着。
“来吧，兄弟俩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再说我还怕打雷呢。”
“……那我去把枕头和被子抱过来。”
沈巍把自己的枕被放在了左边，靠窗的那一侧。
两人都在被子里躺好后，沈巍伸手把灯关了。灯灭，正好一道闪电打在窗外，沈巍察觉到旁边的被子又抖了一下，便侧身面向沈夜，左臂环住沈夜，轻轻地一下一下拍着他后背。
“别怕，我在。”“嗯。”
第二晚，沈巍照常准备回书房休息，沈夜叫住他。
“沈巍，你睡主卧吧，怎么说这也是你家，那是你房间，我睡书房好了。”
“你睡书房，我要备课的时候不方便……可以，可以一起睡主卧。”说完沈巍的双颊已经红透了。
沈夜看他这样子，呵呵呵地笑了起来，“好啊，这样两全。”心里想着，沈巍怎么这么容易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