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森斯坦号的航行（八）(8)

“我是有目的的。”加罗咕哝道。“什么目的?”
“大人?”森德克走到他面前，在克拉松的吼声中大声呼喊。“你说什么?”
他转身离开盾牌。“净化室!告诉卡娅把里面的空气排到太空去!以生命为食的反应将扩散到每一个容器球体，并释放整个战争负荷，但它不能没有大气层。我要它离开这艘船!”
沃恩点点头。“那里面的尸体呢，连长?”它们会腐烂，而且——”
“别管他们，”他厉声说，竭力驱散笼罩着他的阴郁情绪。“我们必须迅速行动，除非我们想和他们一起死。”加罗皱起眉头，把自由女神扔回鞘中。“木已成舟。”
和耐力号一样，爱森斯坦号在舰身后部也有自己的观测站，就在护卫舰指挥塔的前方。然而，它远没有这么大，里面塞着几个又宽又高的阿斯塔特雕像，开着的房间似乎更小了。当舱门打开时，德修斯的脸变成了一个鬼脸，另外两名死亡守卫走了进来。药剂师沃恩走进房间，森德克站在他身边，他们脸上的表情足以让他停下来。德修斯向哈库尔中士和他班的站着的地方望去，他看到老安德斯和新来的一样，都是黑。
“梅利克，发生了什么事?”老兵问道。“我突然接到命令，要放下手头的一切，到这里来，不要告诉任何……我听到远处传来警报声和枪炮声，还有枪声和爆炸声?”
“没有爆炸，”森德克冷冷地说。
“连长在哪儿?””德西乌斯问。
“他马上就来。”“他去找别去了。”
德修斯不满足于另一个闪烁其词的回答。“我在桥上的时候，炮台上发出了火警。整个船中部的舱室都被封锁了。据控制员说，有四节武器车厢被毁。然后我听到你在vox上大喊要紧急减压?他指着药剂师说。“先是门房，然后是塔尔维茨，现在又来了这个?”我需要一个解释!”
“连长会给你的，”另一个反驳道。
“扫罗塔维茨 ?哈库打断了他的话。”他呢?我最后一次听到他是在安德罗尼乌斯号上。”
“如果他在下山的路上没有烧起来的话，现在他已经在合唱城里了，”森德克冷冷地说。“他违反了规定，偷了一架雷鹰战机，飞到伊斯塔万三号的海面上。总司令埃冬伦下令把他击落。”
哈库尔的怀疑是显而易见的。这是可笑的。你一定搞错了。”
德修斯摇摇头。“我们都在那儿。我们听到了命令，但加罗不服从。他让塔维茨逃走了。”年轻的阿斯塔特还在为所发生的事情感到痛苦，他的忠诚使他对指挥官的行动产生了不同的看法。“这是煽动叛乱。”
“是的,它是。”加罗走进舱门时，从舱门里传出了他的声音，舰长卡娅和甲板副沃特跟在后面。那个女在加罗点头的时候把封印合上了，就在这时，德修斯才注意到侍卫不在他们身边。
战斗队长走到房间中央，把一个折叠的布包放在天文台的控制台上。他带着沉重的、算计的目光把他们全都看了进去。德修斯的印象是，加罗不愿继续说下去，不愿说出压在他嘴唇上的话。最后，他叹了口气，对自己点点头，好像他做了一个选择。“当我们离开这个房间的时候，我们就会反叛，”他开始说。我们弟兄的枪必转而攻击我们。我要求你做一些有问题的事情，但是现在没有其他的路了。没有选择。我们可能是唯一能够携带警告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