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的夜晚18

18.
这是周九良最积极的一个星期一，甚至是全公司最早到的，老秦在看到他的时候揉了好几次眼。
“今天太阳西边儿出来的？”老秦探头看了看外面，吃惊地问。
“诶，我问你啊，公司申请去x城的人多吗？”周九良关心地问着。
“嘁，谁闲着无聊跑那儿去啊，都不知道具体岗位，也不知道具体薪资，谁敢去啊。”
“那就好”周九良放下心来，他在公司职位低，表现平，要是有人跟他竞争，肯定完蛋。
“你要去？”老秦可算答应过来了。
“嗯，孟哥年底就要去了，我跟他一起去”周九良笑得一脸幸福。老秦抖了抖嘴角，摇了摇头。
“都说恋爱中的人智商不高，我看你真的越来越像傻子了。”
周九良没理他，心里嘀咕着，越来越像孟哥了，挺好。眼睛一动不动盯着电脑屏幕，不停刷新邮箱页面等待回复，结果却被一通电话直接叫到了郭总的办公室。
“郭总。”周九良敲了门，打了招呼，随着郭总示意走了进去。
“来了啊。”郭总带着笑意看他，目光却落在他的衣服上“呦，新衣服啊，改变风格了。”
“咳，朋友的衣服，瞎穿呗。”
“不错，挺好看的。”郭总说完低头看着手上的调动申请表问“你不问问调动过去有什么职位？”
“没事儿，都成，锻炼锻炼。”
郭总抬头看了他半晌，最后笑着收了表格说：“成。”郭总将表格收好，抬头又说“对了，两年一次的集团尾牙又到了，我们公司的节目还是你跟我上吧。等你调走了，我们这节目就头疼了。”
周九良听着心里有些歉疚，立刻点头答应了。“好的。没什么事儿我先出去了。”
周九良在郭总首肯后迈着轻快的小步伐出往回走，走了两步突然想起忘记问郭总今年唱什么了，又回了头，在门口听见郭总说话声，便在门口侯着，却听郭总说：
“……我当然同意了啊，愿赌服输啊。行啊孟哥，可算到手了嘿，这衣服都穿人身上了，恭喜啊。”周九良僵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只有郭总的声音不断传入耳朵。
“孟哥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再拖下去可就尾牙了啊，尾牙你就躲不掉了，我是再帮不了你了…………得得得，我懒得听，你自个儿看着办吧。不过我可告诉你啊，这茶味的菜我是真吃腻了，这人你都追到了，还不给我换换口味吗？对对对对对对，这个好，行，我让老阎跑一趟不就完了吗……”
周九良听得真切，心里五味杂陈，缓了缓情绪，慢慢走到敞开的门边，伸手敲了敲门。郭总转过身，看到他时立刻挂了电话，表情透着心虚，支支吾吾说“九九九良，什么事儿？”
“忘了问郭总唱什么。”周九良说得平静，就像什么也没听到似得，除了不曾抬起的眉眼。
“照花台吧”
“好的，我先出去了。”
周九良默默走回座位，整理着思绪，回想过往，孟哥傻？呵，究竟谁傻。
“怎么了？失败了？不可能吧。”老秦凑过来问他。
“老秦，我们公司和广德酒店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