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群主（2）(5)

他向德拉甘展示着，就好像在揭露什么伟大的教训。
“这是什么？”德拉甘问。
“在所有这些生物里，”斯莱特说，“它是唯一一个不会离开巢穴的。它们喂养它，一直到它的肉体长得太大而无法离开。”精炼者（Putrifier）在黑暗中看着德拉甘，他腐烂的死亡面具遮掩在虫群后面。“因此，蜂后同样也是奴隶。”
这是个微妙的观点。斯莱特似乎是在用这些东西来影射我们老家的情况。不过，当时他的这番观察还挺有说服力的。原体们仍然沉浸于他们自己创造的梦想世界里，在偏执和自我厌恶中翻滚，无法自拔。只有掠夺者鼓起满腔怒火，成群结队地攻破了大门的界限，只用这轻轻一击，就论证了旧军团们已经是多么的沉沦和愚钝。
啊，掠夺者。真是个猜不透的迷。
德
拉甘现在走的更快了。他越过楼梯，在闪烁的黑暗中向上攀登。一切都改变了。古老的领主们再次苏醒过来，冲破了由阿巴顿的野心为他们刻下的缺口。久经磨砺、坚定地屹立了上千年的黑石塔已经折断。谁也未曾料到会有这种展开，德拉甘琢磨着。现在他们出来了，旧军团的主宰们会像以前一样，再次把事情搞糟的。
这让他很生气，这是他目前愤怒的根源。他不能再固守一条曾经似乎完全安全的道路了。他必须随机应变，抓住机会，观察寂静群主战帮在惨遭屠戮之前还要忍受多久沃克斯的愚蠢。
他到达了位于传感桥下的前厅。他可以听见骚动——来自未变化者的喊叫、咆哮，以及他们狂吠出的命令。重型机械正被缚着锁链的一伙人拖来拖去，刮落了甲板上生锈的薄片。当他到达进出舱口时，声音变得越发嘈杂刺耳，这种混乱使他恼火。
在怒气上升到下一个级别前，他见到了霍维克（Hovik）。船的主人看起来东倒西歪的——在她的前额有一道深深地伤口，头发从髻上松开了。
“哪出问题了？”德拉甘问。
他俯视着她。霍维克曾经更高一些，但现在她正在萎缩、变胖，被瘟疫压成一个球。她每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喘息，让她的面颊变成斑驳的红色。
“我想，”她开始回答，并将一只手支撑在墙上。“我想可能是亚空间引擎。”
德拉甘迟疑了一下。“点燃了？”
“并不完全是。我现在还不太清楚是为什么。”她咽了口唾沫，一股黄色液体从她的嘴角流了出来。“也许并不是亚空间引擎。”
她的精力不是很集中。德拉根看着她身后的电梯井，从那里发出来更多笨重设备的撞击声。“真是一团槽，”他吐了口痰。“攻城大师在哪？”
“我不知道。”
“他不在舰桥上？”
“桥已经毁了，大人。”
他产生了一刹那的顾虑。沃克斯会不会已经死了？并非是由德拉甘亲自动手，而是已经被什么其它断片残垣给压碎了。他朝电梯入口走去，加快速度，无视了慢慢地蹲在甲板上干呕的霍维克。
他抵达入口平台，亲眼目睹了发生于此的大屠杀。残骸中到处是不破者的尸体，被电火花点燃。护甲玻璃碎了，甲板上散落着闪闪发光的碎片。在他头顶很远的地方有很多八角形的真视水疱（realviewer blisters，就是窗户），聚集在一起，就像复眼。他可以透过其看见外面的太空，在一瞬间，他觉得好像看见了铁影战团太空船的一块深灰色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