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兽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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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兽人者
Dan Abnett
凯泽
(Keyser),那个被他们称作军士但却没有佩戴军阶章的家伙(起码我没有看到),示意大家停下来。他爬到一棵倒在地上的柏树被涂满石灰的树干上,站在那里,用力嗅着空气。
我们等待着,大腿深深陷在身下散发着恶臭的烂泥塘中。
如水蒸气般的潮湿空气填满了我的肺。我想咳嗽几下,但是离我最近的那个扒皮汉——那是一只身材精壮的畜生,用木炭涂黑了他的眼窝,耳朵下垂着穿环——正瞪着野蛮的大眼睛怒视着我,好像他知道我在想什么。凯泽挥手示意三个侦察兵继续前进,把我们三十个人留在原地:二十二个扒皮汉和八名乔帕尔债契兵(Jopall Indentured)。我排在队伍的中间,沼泽中翻滚着泡沫的泥水绕着我的双腿流过,灰尘盘旋着在我四周飞舞。
这次沉默的休息似乎要持续到永远。有蜘蛛在我的头发中爬来爬去。我能感觉到它们。
罗利特上尉——他那身带有白色斑点的墨绿色军装和那顶白色的尖顶帽看上去,和同样是乔帕尔人的我们比,与他有些不相称——淌着水向前走去。“我们到底在-”他开腔了。
站在上尉左侧的那个扒皮汉——他们叫他猪——如巨浪般猛冲过去,一把掐住我的长官的喉咙,用一只沾满污泥的爪子捂在他的嘴上。上尉瞪大了双眼开始拼命挣扎,于是猪便掐得更紧了些。猪这个绰号的来历不言自明:他又肥又壮,浑身烂泥,粗实的肌**子把他的短上衣撑得破破烂烂的。他有一张崎岖不平、满是伤疤的脸,鼻子也早已被咬掉了。
猪的肌肉越鼓越紧,上尉的脸开始变成蓝色。我们这些剩下的乔帕尔人都充满疑惑,一言不发的在旁边看着。
凯泽放下了他的手,于是扒皮汉们解除了静止姿态,又开始向前移动起来。猪松开手,然后把正因窒息而作呕的上尉向水中扔去,脸朝下。
凯泽从树干上跳下来,单手将上尉提了起来。
“他袭击我!那个人袭击了我!惩罚他!”上尉边说边向外吐着水草和烂泥,满面怒容。凯泽并没有惩罚猪。他一拳打在上尉的喉咙上,让他闭了嘴。扒皮汉们哈哈大笑起来,那是多么丑陋的声音啊。猪笑的时候还哼着鼻子,那简直是无比、无比丑陋的噪音。
“我想我们在瑟博拉的后方基地就讲过这些了。在林子里,当我示意安静的时候,你们就要保持安静。”凯泽尖锐的嗓音像钢丝一样紧绷绷的。他说着那些话的时候,上尉正忙着在泥浆里匍匐、呕吐,根本没空听他在讲些什么。
他转身
面向我们。“我们捕捉到了绿皮的臭味。很近,不超过一公里。拿好武器,上好膛,跟我来。别出声。尤其是你们这些个绿皮饵。”
这就是他们眼中的我们。不是帝国卫军,不是友军部队,不是来自乔帕尔债契军的高贵的战士们。尽管我们中的大多数都来自纯良的巢城上层,尽管我们的伙伴们正在塔特鲁斯巢城的城墙上对抗着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