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兰处决者2(5)

“现在。”伯瑞尔说道。沉默咆哮着苏醒过来。寂静变成了金属互相摩擦，引擎呼出废气、输出动力时那直刺人骨的尖叫。他们向前行驶，最初较慢，之后开始加速。炮塔在马达和轴承的嘶嘶声中转动。敌人看到了他们，正在减速，转向来对付新的威胁。
“抓到你了，”捷琳妮卡说道，伯瑞尔能听出她在笑，“开火。”
征服者的炮弹击中了捕食者的后部装甲，在眨眼间就钻了进去。
捕食者爆炸了。一团火云在雾中绽开，还带着大块的装甲。炮塔从后面像是狂风中的树叶一样被炸飞。在一瞬间，浓雾沾上了鲜血与熔融金属的色彩。之后火焰逐渐熄灭，只剩下笼罩着坦克残骸的黑烟。
伯瑞尔眨眨眼睛，点了点头。
“现在该跟他们联系了。”
一秒钟后他打开了外部送话器线路。
“沉默呼叫灯笼。”他说道。
一阵咒骂充满了他的耳朵。出于某种原因，这让他笑了。片刻过后，通讯安静下来了。他再次打开了送话器。
“沉默呼叫灯笼。不客气。”
钢铁战士们本以为这场战斗已经结束了。在轰炸过后的漫长几周内，他们在地表上的部队没有发现任何幸存者的迹象。他们第一次战斗的失利纠正了他们的认识。而他们的回应就是向行星地表上投送更多的军力。黑铁外壳的巨型登陆船沉入行星大气，将装甲车辆倾倒在满是烂泥的平原上。
提丰攻城坦克、长刀歼击车、兰德掠袭者、捕食者，还有堕落之刃从着陆场中席卷而出，在泥浆中压出一条条深沟。这些是阿斯塔特军团的车辆，由密封在大气稳定装甲中的钢铁战士驾驶。在他们身边的是机械教的战争引擎分队，赛博尼提卡军团小队，还有归属于第四军团的半打凡人辅助军的战争机器。数以万计的载具从十二个着陆点扩散到塔兰的两块主要大陆上。
这支军队的数目达到了其敌军的数倍，但事实上，这只不过是钢铁战士军力中的冰山一角，在舰队上还有更多，若是钢铁战士们计算无误，他们将会终结塔兰上剩余的所有生命。此事毫无疑问。
钢铁战士的信号穿过地表，夹杂在死亡之风当中，吹过城市的废墟与满是污泥的平原。信号从入侵者的登陆船处发出，散入空中，传送至在上方等待的舰只。躲藏在地下掩体内的幸存者们也在听着。收讯阵列从空气中捕获咔嗒咔嗒的代码片段，并将其送入地下深处弓身坐在阴暗之中的男女那里，他们正听着信号的刮擦声与模糊不清的呜呜作响。他们不知道钢铁战士在说什么，但是他们知道这意味着敌人已经来了。
防御者自己的通讯则穿过埋藏在城市与山脉之下的电缆传输，避开了入侵者的监听。在分散各地的避难所中的领导人中，有一小部分提出要等待，沉默地在地下生活。他们说，幸存者们孤独在此。没有任何办法呼叫援助，如果真的有援助能够被派到他们这里来的话。最好保持沉默，寄望于敌人会离开这里，离开他们所创造的死亡世界。但是更多人则说，入侵者必须偿还血债，不计代价。
三
污染
阵营
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