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兰处决者2(17)

真蠢，真他妈的蠢，塔荷拉在脑中咒骂道。“拉克兰，准备好开火了吗？”
“还不能有效射击。”
“你需要多久？”
引擎逐渐增大的咆哮和灯笼的响动与噪音充斥着言语间的停顿。
“五秒，或者根本没法射击。”
塔荷拉看着鸟卜仪。在他们的左侧，钢铁战士的捕食者已经跟上了他们，正在做一个大角度迂回，拖曳着热量与传感器留下的尾迹。再有几秒钟它就能绕到他们后面。致命一击，她想道。
“左舷炮手，自由开火，”她等了一下，但是没听到回应，“你听到了吗？不管你到底是谁，看见目标就开火。”
“明白。”一秒钟后，一个颤抖的声音回应道。
“很好，”她咆哮道，之后切换了频道，“灯笼呼叫沉默，”她的耳中满是静电干扰，“伯瑞尔，你能听到我吗？”
钢铁战士的捕食者就要有针对他们的射击角度了。如果伯瑞尔没能把它干掉，他们就要死了。她对自己笑了。现在才有这种想法实在是太晚了。现在，他们已经别无选择：“拉克兰，开火。”
第一个终结者走到了利爪旁边，爬到了它的顶上。伴着涂油的关节与伺服器的嘶嘶响声，钢铁战士站直了身体。没有人能够站在塔兰的地表上并活下来。但这身着铁甲的生物并非人类——他是一个星际战士，而包裹着他血肉的盔甲，则是被制造出来以通过战争的烈火与虚空的冰冷。钢铁战士战锤的锤头在厚重的空气中闪烁着蓝光。军团士兵低头看了一秒钟。那双发着电子绿光的眼睛看着侦察车的装甲板。他举起了战锤。
电浆流从侧面击中了终结者，把他打了下来。他一边坠落一边胡乱扭动，他的盔甲在溶解前的一瞬间还保持着原先的形状。精瓷受热爆炸，在坠落时点燃了空气。在他那装甲的牢笼里，钢铁战士的血肉变成了烟雾与蒸汽。
电浆扫过空气，从利爪的车体上将黑色的气泡剥落。离侦察车最近的钢铁战士们消失了，他们的装甲只剩下一团扩散的气体与热量。有一些活得久一点，试图靠着笨重的脚步逃离这电浆的风暴，他们的身体随着他们的脚步而慢慢变形。
亮光充满了利爪的观察缝，炽热的白色与闪亮的蓝色。顶部装甲开始发红。阿基尔听见了电浆爆发而出的尖叫。静电干扰充满了他的耳朵，外面的光线也逐渐变亮，从白色变为橙色。他把手放回到控制杆上，启动了侦察车的引擎。它加速冲出了瓦砾，电浆火焰在它的尾迹中燃烧。
当他把利爪转向南边，远离杀戮区时，阿基尔在送话器中听到了遥远的声音。
“把我们带进杀戮区，卡，”伯瑞尔说道，之后停顿了一下，伯瑞尔不需要看就知道驾驶员的脸因困惑而扭曲，“就这样，卡。把我们带到杀戮区中间。离那辆活着的捕食者越近越好。”
伯瑞尔一看到灯笼开始运动，就知道了塔荷拉想要做什么，以及她为此赌上了什么，他咒骂了一句，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过不去下这个命令。他长出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半是愤怒，半是钦佩。
“好的，老大。”在漫长的停顿之后，卡苏瑞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