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兰处决者2(16)

“我们走，卡。”他说道，大块头驾驶员咕哝一声表示确认。
在他旁边，捷琳妮卡正在咒骂。他转过头看着她，他的耳朵里满是连串的骂声。
“怎么了？”他大喊道。
她停止了咒骂。“看。”她说道。
他照做了。
“天——”
在阿基尔的眼前，斯巴达的前部在活塞推动下打开。他看见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动，在火焰中闪烁着暗淡的光泽。有那么一瞬间阿基尔在想这坦克是不是只是因它所受到的损伤而分崩离析，但是燃烧着的身影从斯巴达中冲了出来。
共有十个，十个以钝铁与拉丝钢铸造的梦魇。战锤、战斧与动力爪在他们手中发出闪电。弯曲的装甲板在他们的肩膀上隆起，他们跑动时就像是一堆由铁板构成的肌肉。最初阿基尔只是盯着他们，他的目光被锁在了他们由金属制成的面孔上的那双闪动着的眼睛上。他感觉自己的嘴正在无声地运动，说着一个他曾经听到过但是现在意识到自己从未真正理解的词。
终结者。
一道能量束划过逐渐缩小的间隙——阿基尔没能来得及闭上眼睛，一个身着装甲的身影的轮廓在他的视网膜上闪耀。他正在尖叫，根本无法让自己停下来。车体上响起爆炸声。激光炮一次又一次开火。
“我杀了一个，”乌多喘着气说道，“我觉得我杀了一个。”
阿基尔强迫自己睁开眼睛。终结者们已经到了四十米开外的地方，一边前进一边开火，他们脚下的地面随着他们的脚步而翻搅。他的视野中充满了爆炸与枪口闪光。他猛地拉回操纵杆。金属在侦察车摇晃到位时尖叫着，停顿了一秒钟之后，便挣扎着重获自由，操纵杆在他的手中颤抖，能量输入履带，带着他们后退。
终结者继续前进。现在他能够看到他们胸前抛光的颅骨还有从多管爆弹枪上掉落的弹壳。乌多又开了一炮，但是光束发散掉了。
阿基尔刹住左侧履带。侦察车在右侧履带的带动下滑行、旋转。之后他猛推两侧操纵杆，利爪向前冲去。现在他看不见钢铁战士了，他面前是一片冰冷的瓦砾与废墟。他们撞*****，继续前进。乌多离开了他的座位，急忙转向后部观察缝。
“他们在哪里？”阿基尔大喊道。
“我看不到他们。”
阿基尔在座位上转过身，本能地向后看。他转回来时正好看到一根倒塌的柱子的基座，他们马上就要撞上去了。
利爪冲开破碎的塑垩块，滑了上去，之后又猛地下冲。阿基尔向前倒去。有那么一瞬间，一切都静了下来，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之后他意识到他们停了下来。
他伸手去够控制杆，同时开口道：“你能看见他——”
撞击声像是一面锣碎裂一样在侦察车内响起。顶部装甲向内弯曲，阿基尔能听见装甲互相摩擦的声音。乌多在他的座位后面缩成了一个球，阿基尔想到了附着在终结者武器上的闪电。
“快！”塔荷拉大喊道。灯笼还没有进入状态，它的引擎哀嚎着抗议马吉斯强求的速度。当它冲向侦察车时，烂泥与污物从它的履带上飞溅而出。齿轮在加速时发出尖叫。他们必须靠得更近才能有机会射击。塔荷拉下令以最快的速度、最直接的路线接近——直接穿过泥潭，直接冲向受困的侦察车，直接冲过幸存的捕食者的杀戮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