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兰处决者2(12)

在几个小时的训练过后，志愿者们被分派到遭受损失的单位中。其中一小部分，那些天资聪颖，掌握了技能的人，被授予车辆以操控。之后，只有在意识到他们将会同生共死之后，士兵们才向他们在战争中的新的兄弟姐妹们发问，“伊萨克-加”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个古老的短语，塔兰人解释道，始于一个除了流传下来的故事之外没有人能记得的年代。它有很多含义，但是此时此地，它只有一个意义。
“复仇，”他们说，“它的意思是复仇。”
四
杀戮区
我们都是
战争机器
死亡之音
“确认三个目标。”阿基尔说完之后就静静等着，送话器在他的耳中响起嘶嘶声。
“只有三个？”一个干巴巴的声音问道。
伯瑞尔，这当然是伯瑞尔。阿基尔从没在中队送话器之外听到这个男人说过一个字：在净化的数小时中没有，在庇护所里没有，在过去数周的战争中都没有。只有在这里，在这死者的世界中，他们才会交谈。
那冷血的混蛋说得有点道理。阿基尔已经见过七支钢铁战士巡逻队了，每一支都由六部车辆组成。他再次把眼睛转到观瞄镜上，缩小视角，从左至右来回扫视。雾气正在变薄，逐渐散去，露出了环绕在平地周围的被炸碎的建筑的残骸，就像是破碎的牙齿排在腐烂的舌头周围。敌人对这地方进行了不止一次的轰炸，用徐进弹幕将这里夷为平地，试图把袭击者们炸出来。他们失败了。
他调整到红外成像，雾气、地面和废墟变成了一片暗淡的环境热幕。现在雾气已经稀薄到能让人不借助红外成像就能看清一百米外的地方，但是这不重要。红外成像就是这场战争中的日光。
三部正在穿过平地的钢铁战士车辆的引擎散热在绿色的视野中凸显出来。黄色的亮点表明部件正在运行发热或是履带擦过车体散出热量。它们拖着逐渐冷却的废气，引擎则显示为一块接近白色的色斑。他眯起眼睛调整焦距，试图看出是否还有更多的车辆在他现在能看到的这些后面前进。
没有，那里就只有三辆：一部巨大的两侧平整的载具在两部较小的，根据他所学叫做“捕食者”的载具间爬行。那部较大的看起来更像是一大块生铁，而非战斗车辆。激光炮组挂在它的两侧，而它的履带看起来要比他自己的载具的装甲还要厚。
“确认三个敌军——两台捕食者，另一部是未知车型。很大，有向上倾斜的前装甲，侧面有两组四联激光炮。”
“斯巴达，”塔荷拉的声音切了进来，“兰德掠袭者式车体。”
阿基尔点了点头，尽管没有人能看见：“它们约在120秒后到达接战区域中心。”
“了解，”塔荷拉说道，“所有单位，开火并向利爪发出的信号处收缩。”
送话器静了下来，阿基尔感觉自己的前额因汗液而发痒。不假思索地，他抬起手摩擦自己防化服在眼睛上方的橡胶。在那一瞬间，拉什尼抬手去擦自己裸露的脸的图像隐约闪过了他的脑海……
他做了个深呼吸把这记忆赶走，又向转向杆上方的目镜中看去。红外仪是新的，和插在操纵系统旁边武器插槽上的激光炮，还有外壳上的灰绿双色迷彩一样。对阿基尔来说，这个视角用起来已经有种熟悉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