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猎手（节选）三(5)

他在回忆之堂受到的损伤几乎都已经修理完毕，然而某些位在他上半身的伺服马达依然只能使用一半功率，这些系统尚未经过全功率运转的测试。
虽然这种充满人类情绪的行为有损自尊，但他还是在躯体损坏影响到行动和操作时咒骂黑甲卫的瓦罗。
技术主教和几名机仆围在无畏机甲的身边，进行著封闭外壳、修缮和更换以及改造等作业，回忆之堂内充满著维修时的声响。
塔洛斯到来的时候很正式的问候了狄特里安，但迅速地切入了与那名远古战士的通信网对谈之中。
「请原谅我的无理，技术主教。」阿斯塔特说道，一边将头盔带上「但我们之间的交谈必须要在无噪音的环境下进行。」
狄特里安鞠躬回应，神圣维修作业的噪音是不可避免的，但这些声响能够取悦的只有机械神。
「连长。」塔洛斯呼叫。
「我不是连长了，说吧，灵魂猎人。」
「平原已经被我们拿下了。」
「那会是个很好的降落场，围城战要在破晓时发动。」
「时间很急迫，就算我们一周之内拿下城市…」塔洛斯没把话说完。
马卡里昂和他一样清楚时间并不是他们的盟友，血天使只剩下不到三周就会抵达。
「阿巴顿的先知还是很肯定，是吗？」
塔洛斯咒骂了一声，「我亲自从他口中听来的，他说那些人在这些夜里已经辜负他太多次。」
「那为何他还相信他们？」
塔洛斯从马卡里昂的口吻中听出了恼怒与疑问的不快之意，他是个来自军团不能容忍任何灵能者的时代的古老战士，在那时，那些诅咒天赋必须经过严格的训练压抑和控制，绝不能用来当成作战计画的依据。
「他必须用手头上有的东西来做事，这次舰队内有不少星语者都同意这个推测。」
「那克利斯提安也同意吗？」
「克利斯提安死了，长官，六十年前，从那时开始我们就没有星语者在船上了。」
「或许这样最好，那些灵能者一个都不可信。」
「猎人前兆号上的星语者同意战帅的推测，帝国的救援舰队还有几周的时间才能够抵达。」
「嗯。」
「您的初战如何？连长。」
马卡里昂已经回答过这个问题好几次了，当他回到血盟号上的时候，来自其他小队的访客络绎不绝前来表达他们的敬意并讲述地面战斗的情况。
「光荣，兄弟，喷践在我装甲上的鲜血…用自动炮消灭一整团敌军的满足感…当我们以父亲之名拿下这个世界时将会是伟大的胜利。」
塔洛斯几乎就要微笑。
「现在可以告诉我真话了。」
围绕在马卡里昂身边的机仆因为无畏机甲转动关节时的噪音而停了下来。
「无趣、无感、无生机。」
「您还在气我叫醒您吗？」
「如果我生气的话你早就死啦，兄弟，我会用抹煞掉那个黑甲卫王八蛋瓦罗的方式让你从我的视线中消失，反正我从来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