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猎手（节选）三(3)

「北方。」萨尔的声音传来「靠近前线，但我无法确认，那边的战斗太激烈了。」
「我离确认距离太远了。」艾德海默传讯说道。
「我也一样。」塔洛斯咒骂「谢里昂？马库沈？」
「我…有点…忙！」马库沈回应。
「太远了。」谢里昂深吸一口气，「看不见，正在战斗。」
「灵魂归於噬魂者！」乌萨斯尖叫「颅献颅座！」
「根本没人问你好吗？」
塔洛斯用爆弹枪在突刺的钻头、交错的剑刃、挥舞的重拳、雷射枪的火网组成的汪洋中杀出一条血路往前推进。
有什麼东西打中了他的头盔，他举起安娜堤玛朝著敌火来袭的方向还击，摧毁了不论是什麼东西造成的威胁。奥罗姆切下了一名护教军的两只手臂，塔洛斯的陶钢靴子一脚踩住护教军的右半边身子，抓起地上的断肢刺穿了敌人的肺，奥罗姆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将一名护教军切成两半的同时，另一手上的安娜堤玛发射出三枚爆弹，打爆了另外三名护教军的脑袋。
被斩断的护教军，依然伸出他尚能运作的机械臂牢牢的抓住塔洛斯的腿，午夜领主一脚踩断了咆哮的电锯，并踩碎了士兵的头颅。
「真是段美妙的时光。」谢里昂对他呼叫。
「咱们俩都一样。」塔洛斯说道，他的牙齿颤抖著。他用半秒的时间看了一眼巨大的掠夺者级泰坦。它靠的更近了，不过只有些许，警报声在战场上回荡著，警告亦或挑衅著脚下的众生，轻易地让一旁被击垮的战犬泰坦显得十分渺小。
「叛徒！」一名正在攻击的护教军大喊「杀光混沌战士！」
塔洛斯用一发爆弹打爆了对方的脑袋，继续前进。
最后是乌萨斯击杀了目标。
那名机械神甫叫做罗勒穆斯，名字是他自己挑的，至於他诞生於世时的名字早被遗忘许久，他现在—在他体内的计时器计算之下—已经有一百一十六岁，至少他身上少部分仅存的血肉已经这么老了。
他离完美的升华已经很近，非常近了。现在只有百分之十七的身体还是血肉凡驱，那光荣、值得称颂的百分之八十三则是由钢、铁、铜以及钛所购成，每天三次接受机械神的祝福。
他对於称呼自己为护教军之主很犹豫，并非谦逊的表现，而是引以为耻。他的职责非常重要而且荣誉满载，但依然有一个太过严苛、太过人性的酸楚留在他的数据处理器内，他到底是什麼东西的主人？一群奴隶兵？
他值得更好，他值得更多。
欺瞒能够带来慰藉，羞耻之心也能藉此抚平，对外，他尽忠职守，永无止境地改造自己的肉身好能够更有力地与手下的机械战士们一同作战。他对同袍和下属的机械教士们说出如此谎言。
他们居然相信了他！他们对於他身怀对於前线战术和战斗状态的学者般专注无不赞扬。
机械神的化身正如其名，毒咒泰坦军团的伟大战争机器矗立於战场之上，轻易地掩盖过了罗慕勒斯那卑微而渺小的成就。
他时常会到机库，当棚架上只有仆役的时候他便会伸出一根机械神经突触到关机泰坦的躯壳上，他的内部处理系统产生一系列的影像，就好似他正驾驶著这些神之机械，挣扎著引领这些沉默躯壳内的机械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