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猎手（节选）三(4)

他对自己在泰坦军团权力圈内的地位感到烦闷，不过他在那些更受尊崇的兄弟们从来不眨的眼皮之下隐藏的很好，这是微不足道的满足，但也足够他隐藏起自己的羞耻。
不论权力圈子如何伤害他的自尊，他的身体已经经过千锤百鍊好应付机械教步兵单位会面对的威胁，因此他并不担心个人的安全受到伤害。
但是，这成为了他人生最后几分钟内最后悔的事情。
敌人空降了阿斯塔特到他的团里。
阿斯塔特，整整一个小队。一个午夜般漆黑的空降舱冲撞地面，降落在离他五百一十一公尺远的平地上，而他就处在一整只他最亲信的护教军方阵之中。
罗穆勒斯纪录了他们的来历，那带有翅翼的颅骨标志、盔甲上的闪电徽记以及…快速而无情的突袭，咆哮的爆弹枪和挥舞的刀剑正在撕碎护教军。
午夜领主，这一点也不好。
当罗穆勒斯指派一整群护教军前往那个空降舱以及它带来的麻烦货物时，后悔才刚刚开始扎根，等到整整七分九秒后才达到顶峰并转眼消失。
「杀。」乌萨斯呼叫其余的第一利爪队员，他甚至大气不喘一下。「目标消灭。」
乌萨斯高举著罗慕勒斯的铁脑袋，像个刚宰杀掉仇敌的部落野人，护教军在他的咆哮之下连连后退。
「谁是下一个？」谢里昂问道，其他人听见武器敲击在他盔甲上的声响「我已经开始觉得无聊啦。」
「护教军上尉提格里斯。」塔洛斯回答「注意战旗，在更北端。」
第一利爪在九个小时后返回血盟号。
赛提姆斯和奥塔微亚在机库等著他们，两个凡人都穿著军团服侍的制服，接送他们返回的雷鹰是夜幕号，少数第十连内还能够运作的炮艇，另外两只小队先下机，第一利爪最后，奥塔维亚暗自咒骂著。
经过几乎十个小时的残酷战斗留下了明显的痕迹，谢里昂的手臂动也不动，急就章装上的机械义肢几个小时前就在战斗中严重损坏。萨尔挂在盔甲上的收集头骨只剩下几片碎片留在剩余的铁鍊上。乌萨斯和马库沈的战甲都受到巨大的损伤，雷射光束的冲击和焦痕以及巨斧和练锯在盔甲各处留下的切口。
艾德海默的头盔没了，脸上好几道血淋淋的口子早已在他的强化身体能力之下开始愈合。
塔洛斯是最后一个离开雷鹰的人，他胸甲上被亵渎的帝国鹰徽有了新的样子，其中一边被刀刃给削去，原本铁白色的标志变得焦黑，赛提姆斯猜测应该是火焰武器造成的，塔洛斯的右手成爪状动也不动，很明显的手铠终於坏了，而且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去维修。
赛提姆斯立刻发现了两件事，第一件就是他究竟得花上多久时间才修得好塔洛斯那一身破烂行头，第二件则让他背脊发凉。
「他的枪上哪儿去了？」奥塔维亚也发现了。
「我弄丢了。」当第一利爪经过两人时塔洛斯说了一句。
「主人，您要上哪去？」赛提姆斯问道。
「去见见技术主教，以及第十连长。」
迪特里安亲自监督马卡里昂的准备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