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的馈赠8(4)

头狼肯定会将运兵船散向四面八方，他知道我们没有足够的火力进行追击。
“我们或许不得不将平民们交付给审判庭的爪牙，”痛喉在我们摧毁伊马萨之戟后对我说。“但那些运兵船运载着的是数以百万的英雄。在击退侵略后他们应当活下去。”
我并未尝试与他争辩。就算现在跟他解释，哪怕一名脆弱的凡人士兵目击到混沌之后都有可能会带来叛乱与战火又有什么用呢？那些凡人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更不用说他们其中那些被腐化的人了。也不用谈直面纯粹之恶给他们心中带去的疯狂，暗示，还有潜在的腐化了。银河中会邪教四起，生灵涂炭。我们的行动是为了拯救更多的性命，而不仅仅是为了保守秘密。
况且，战争之中何时有过公平？在审判庭漫长血腥的历史中，数以兆亿的生灵早已为保守秘密这一原因被抹去。银河是如此广袤，没人会去记住一个无名的士兵。他们的亲人也会在漫长的岁月中死去并且被遗忘；在一个世纪之内，他所有存在的痕迹就会完全消失，没人会记得他。
我不停地对自己重复着这番话。但却没能平复我那躁动的良知。
安妮卡和她的部下仍然留在卡拉贝拉上，他们有权这么做。我也无权命令他们离开。我也不确定她希望离开。我隐隐感觉她肯定又要做什么傻事了。
在击沉伊马萨之戟五天之后，她在舰桥找上了我们。阿玛基顿地表上荒无人烟，出了那些在劳动营看守帝国平民的部队。注视着那些营地和空旷的巢都让我的嘴里充满了苦涩感。
野狼的舰队撤退到了高轨道，给帝国卫队的运兵船腾出了空间。他们的战舰仍然比我们的要多，这使我们后撤到了稍远一些的位置，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我感觉到安妮卡正在试图吸引我的注意力。她并没有明说，但是我能够感觉到她正暗中尝试着与我建立心灵连接。但我却仍将目光紧紧地钉在大屏幕上，注视着野狼们那离经叛道的行径。
审判官， 我向她致意。
“海伯里昂。”她十分的拘束。“我并不确定这能不能成功，你能感觉到我在尝试与你建立连接吗？”
某种方面来说是的。我很惊讶你决定留在船上。
“我觉得也是。”
如果冲突升级的话，你难道不会对此感到担忧吗？
安妮卡冲我笑了起来，冰蓝色的眼中充满了打量的神色。“你仍然不了解野狼。”
不了解，不过他们也不了解我们。这就是为什么整件事没法和平收场的原因。
马卡迪尔这时来到了舰桥。在阿克西恩那里解说了数天的调整与手术之后，他的步伐变得稳健了许多。
说道阿克西恩，在我从昏迷中醒来之后我只见过他一次，是因毁坏他的手臂而去向他道歉。他很爽快地原谅了我。他用卡拉阿贝拉的熔炉为自己制作了一只新手。我能清晰的看见新手与身体之间的缝隙，我决定不对此发表任何言论。
马卡迪尔在看见安妮卡时脚步顿了一顿。
“审判官。”他说。
“你好，马尔。”
“这真是令人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