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的馈赠8(6)

“运兵船都在启动引擎，大人。”
通讯再次响起。“这里是大导师约罗斯。通告所有灰骑士舰只，你们的攻击目标已经下达。等待我的命令。先让他们丧失动力，然后慢慢料理他们。”
安妮卡依靠在栏杆上，注视着荧幕。低下头发出一声叹息。卡斯托舰长坐在指挥座上凝视着传来的全息影像。
“黎明之火命令我们攻击运兵船坚毅号。”
安妮卡默默地对我说。“我们必须阻止这一切，海伯里昂。”
一位领主审判官和我的大导师都给我下达了命令。连我自己潜意识都认为这些人必死无疑。这是一直是审判庭的行事风格。你应该很清楚。
“但我们从未进行过如此规模的清洗。”
你希望我停手，但黎明之火和科利尔之愿上有数十位审判庭要求我开火。
她并未争辩。在伊马萨之戟沉默之前她就很清楚自己毫无胜算。现在她只能和其他船员一样，紧紧地注视着大屏幕。
“我很庆幸加里奥和其他人都已经战死了，”我大声说道。“以这种方式死去简直是奇耻大辱。”
II
首先开火的是愤怒圣歌号。卡拉贝拉的姊妹舰之一，战力与我们旗鼓相当，用一发精准的光矛击穿了托拉之壁号的侧舷装甲。
运兵船在舰对舰作战中毫无反抗之力。有些可能装备了强化装甲和护盾，但很少有多余的武装。这些肥胖臃肿的船只纯粹是为了向阿玛基顿输送兵员而准备的，并且丝毫体现不出帝国造船厂的精湛工艺。
尽管托拉之壁号比它的敌人大了许多倍，但它甚至没有开火还击。稀薄的虚空盾在光矛的一次次的射击下展现出形体并发出微光。
卡拉贝拉开足马力离开了舰队，将炮门锁定在了另一艘运兵船坚毅号上。形势已经十分明朗。卡斯托从指挥座的控制台上直接发出命令，默默地注视着大屏幕上惨白的荧光照射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坚毅号与托拉之壁号并未逃多远，它们那脆弱的虚空盾在近距离光矛的射击下爆裂开来。在这之后，卡斯托就用一发精准的光矛摧毁了运兵船的引擎。
一艘一艘地击沉舰只听起来并不血腥。但实际上差远了。即使像卡拉贝拉这样的小船也有两位以上的船员，不管卡斯托的光矛有多么精确，仍然改变不了他正将一艘载着五十万人口的运兵船五马分尸。
我感受到了他们的死亡。微弱的哀嚎声从远方传入了我的耳内。充斥着求生，恐惧，失落与惊恐，哪怕是那些只有微弱灵能感知的人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安妮卡作为其中的佼佼者不得不咬紧牙关挺过这一切。
科瑞尔之愿与黎明之火号的火力让其他舰只黯然失色。它们冲入运兵船之中，巨大的炮门闪烁着耀眼的光矛。运兵船的护盾被轻易死开，并蛮横地从运兵船中杀出一条道来。
当卡拉贝拉接近另一条运兵船时符文之火正等待着我们。它在我们身旁游弋，不时挡在运兵船阿卡尼号的身前。我们的炮火慢了下来，并渐渐陷入了沉寂。
舰长卡斯托眯起了眼睛。“他们的速度很快并且行进毫无章法。我每次开火都必须冒着集中符文之火的危险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