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的馈赠7(6)

海伯里昂。。。 我听见加里奥在低语着什么。他或许喊了我的名字。如过他真的喊了，我可能当时没听见。
我合上了双手，将他们紧紧地握成拳头。
在我的头顶上，黑剑碎成了无数片。邪恶的青铜碎片四散飞出，雨一般地落在了敌我两方的战阵之间。好几个碎片深深地扎进了恶魔的皮肤与血肉里。哀号声此起彼伏，如同噩梦一般。
而我不知什么时候早已半跪在了地上。
马尔。 我对着他倒在地上的身躯发送道，因为我并不确定他是否还活着。
马尔。。马尔。。马尔。。。
加里奥与恩索雷迪斯正朝我靠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了-我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说不出，也无法集中精力了。
我最后记得的就是泰瑞玛连长的声音，直透我的脑海。
安格朗， 他说， 伸张正义的时候到了。转过身来，你这怪物，与我决一死战。
第十七章
碎剑者
I
“这个还活着。”
那声音将我从昏迷中唤醒了过来。对一个凡人来说，这声音却显得太过低沉了些。
有什么东西在晃动着我的头，扯着我的头盔。在头盔被摘下的瞬间虹膜显示陷入了黑暗，我睁开了双眼。
脱去了鏖战之时染尽天空的鲜艳血红，此时的天空变成了浓重的灰色。空气中充满了焦糊与硝烟的味道。酸的要死。
我还活着。
精疲力竭，但还活着。
“悠着点儿，兄弟。”那个声音说道。这次听着熟悉了些，不过还是太过低沉。“站得起来吗？”
那身影移动到了我面前，对我伸出了一只被甲胄覆盖的大手。我抓出了他的手腕。此时我的每一个动作都将一种沉闷恼人的抽搐感传入我的全身，不过这算不了什么。
他胸甲上的奔狼印记是他们大连十分常见的标志，背后的狼皮斗篷也在战斗中烧的一干二净，但我认出了他头盔上的芬里斯符文与背后斜挎着的战斧。
“布兰德，”我艰难地开口说道。因为我口干舌燥，期间必须不停地吞着唾沫。“布兰德痛喉。”
“没错，”他说。“如假包换。”
站起身来对我都成了一次考验。我的双腿带某种前所未有的虚弱感不停地颤抖着。我不停地眨着眼，想让我眼前变得清晰些，不过却毫无作用。
“碎剑者，”附近的另一个声音说道。我转过身看见另一名野狼在战死者之间搜寻者。他对我咧嘴笑道。“很高兴看到你还活着，碎剑者。”
布兰德吃吃笑了起来，声音低沉冰冷跟一场雪崩无异。“这是个值得千古流传的名号啊，你觉得能活到那时候么，骑士？你现在这副样子就跟一只克拉肯把你吃下去再拉出来一样。”（这吐槽让我想起了帖子里某吐槽达人。。。）
我感觉也是。我指了指他满是焦痕，沾满鲜血的战甲说。“你看着比我好多了。”
“那是，”痛喉同意道。
我的视线渐渐清晰了起来，不过展现在我眼前的却是一片死寂苍凉的景象。恶魔们的身躯早已不见了踪影，除了地上留下的斑斑血迹以外什么也找不到了。身着银甲的尸体却遍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