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的馈赠5(5)

第十二章
要塞修道院
I 
从加入卡斯蒂安，然后跟随着审判官贾斯都提尔开始第一个任务算起，我已经一年没见过他了。
我在死亡旷野找到了他，正在打理着英灵纪念碑。一股灵能力量从他伸出的手中发送了出去，将雕塑肩膀上的灰尘扫落下来。
他穿着自己的盔甲，这是他的权力。不过从他的左手臂弯往下的部位却没有陶刚覆盖着，右臂也是，从大腿往下也是一样。闪闪发光的义肢取代了原本肢体的位置，正发出嗡嗡的响声-代表着远在我出生之前留下的古旧战伤。
不知是何时留下的。
“恩索雷迪斯。”
他顺着我的声音转过头来，虽然他肯定在我刚刚进入大墓穴的时候就感觉到我的接近了。他的右半边脸被光滑的合金所覆盖，仿照着他原先的面容。他的双眼都被替换成了卡在黑铁卡槽里的鲜红色镜片。
“我的孩子。”他说。“见到你让我万分高兴。”
传统上来说，被给与与土星的一个月球相同的名字-被认为是一种荣耀-昭示着那个人今后将会武运昌隆。如此的命名是十分罕见的，据我所知，除了我与恩索雷迪斯以外，只有特提斯仍然存在于现今的骑士序列中。有意思的是，上一个被命名为海伯里昂的骑士在我宣誓效忠黄金王座的四千三百八十一年前就阵亡了。他在一场与大魔的战斗中英勇就义。他的兄弟们拾回了他的遗体。我曾数次光顾过他的坟墓。
虽然已经上了年纪，恩索雷迪斯的声音听起来仍然清脆洪亮。他在我记忆中是那么的和蔼可亲，而且他在这个千年的伊始就已经踏上征程了。（尼玛四百多岁的老怪物。）
我们并没有互相行礼，而是毫无顾忌地拥抱了对方。“索西斯，”他说，并不完全在询问。
“我想去见见他，”我说。“但这不是我来此的唯一原因。”
“我们边走边说。我会带你去他安息的地方。”然后他就迈开了步子。
我们漫步于死亡旷野中，脚步声在墓穴之间发出回声，在墓碑与雕塑之间回响这。每一间墓室都埋葬着整个世纪的死者-石棺的数量由数十到数百不等，一间连着一间，大小取决于在那数十年间阵亡兄弟的数量。你能够在死亡旷野漫步好几个小时，并且看不到重样的铭文。我自己曾试过好几次.
我们穿过一列目光炯炯地大理石制兵马俑，并肩走在黑岩地板上。
“你听到战争的召唤了？”
他点了点头。我听得见他人造脊椎里机械发出的微弱嗡嗡声。“我听见了。阿玛基顿是个荒凉而且排外的工业星球，但是哪一次战团远征是为了那些脏污和钢铁的？那些可憎的东西必须被驱逐，我或许会参加今晚的召集，或许不会。不管怎么样，那将会有一场战争。我们不会对阿玛基顿上的罪恶无动于衷。”
“恩索雷迪斯，”我说。“导师。”
“离你在我手下接受训练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了，海伯里昂。我觉得我们可以将“导师”这个词放到一边了。你觉得呢？”
我看了他一眼。“你刚才还叫我“孩子”。”
他并没有呵呵发笑。他从来都没有。我只看见他微微一笑。“原谅一个老骑士的习惯。行吾所言，切莫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