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的馈赠5(3)

我无法和摆渡人对话， 加里奥说。 海伯里昂，这是你的责任。
在这之前，我从未意识到自己变得有多么依赖灵能。我的第六感经常变成了第一感，因为我下意识地去接触周围每一个人的脑海，在我看见或听见他们之前就能感觉到他们的存在。当我看见飞船翅膀旁边的那个被长袍笼罩的身影时，我几乎脱离了兄弟们的步调。难怪加里奥没法和他说话。在灵能层面上他几乎比亚空间的幻影还要难以感知到。那是个没有灵魂的人。
我们将逝去战友的棺椁放到了甲板上，站在那个无魂的身形面前让我感到十分不适，并且想起了那些传统的辞令。盯着他看使我咬起了嘴唇，并且在一瞬间关闭了第六感，好像我突然被打瞎了一般。
审判庭经常使用不可接触者，那些在亚空间内没有灵魂投影的人，他们是所有灵能的克星。像这样的生物作为武器来说是十分有效的，他们地位卑微，并且无法被腐化，但是即使是站在这个空洞的人面前也要花上好一番力气。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死了，而且到底是什么样的基因突变导致了他的出生。
但很显然，他是我们其中的一员-他那高大的身躯毫无争议的是接受过阿斯塔特基因强化的结果-但是他却赤手空拳，仅仅穿着一件朴素老旧的灰袍子。平凡的蓝眼睛在我们身上一一扫过，然后落在了棺木上，然后点了点他的光头作为示意。
“哪一位为逝者吊唁。”
我内心的反感占了上风。“你是何人？”我问。
“集中。”杜梅尼顿小声说道。
我清了清嗓子，强迫自己看向那个身影。“卡斯蒂安小队海伯里昂为逝者吊唁。敢问是那位护送逝者去往死亡旷野？”
“泰坦之费勒格拉斯将护送逝者去往死亡旷野，请出示宰相的纹章。”
我们举起左手，举起我们手甲掌心中黑色的酸蚀印记。处于我们手掌的中央。
“此乃马尔卡多之纹章。”
摆渡人再次点了点头。“报上逝者名讳，及逝者墓碑之上的铭文。”
我试图连接上马儿，但费勒格拉斯的存在将这变为不可能。除了我自己以外，我感觉不对任何事物。我被推选出来，背负着为索西斯吊唁的使命。
“卡斯蒂安之索西斯。”我说，主心脏跳动的更快了。“第八兄弟会所属骑士，奋战至死，英灵永在。其人舍命救其同袍，以其死警醒后人。”
“铭文将会如此。”
加里奥鞠了一躬，然后走开了。我不禁猜想究竟加里奥经历过了多少次将逝去的战友交给摆渡人然后埋葬在修道院的死亡旷野内。
“兄弟。”杜梅尼顿传讯道。“过来把。”
我心中突然涌起一种不可名状的感觉，并不希望将索西斯的遗体交给这个怪胎照顾。当我们战团内有人牺牲时，我们将遗体交付被摆渡人去整理遗容然后埋葬。这个传统已经持续了无数代，从宰相创建战团开始就有了。作为奴隶，他们为此经受过精心训练，净化并且宣誓服务。我有何权力反抗这个传统？
然而。
“你是何人？”
摆渡人转向了我。他的眼睛清澈而且空洞，但我知道在缺少灵能感知的情况下我是被蒙蔽着的。我没法从他身上感觉到生命的气息，因此我在用我的普通感知能力去认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