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蝇的故事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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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现实是无法选择的，外界是固定的，因为现实是无限的，梦是有限的，它只是你内心诉求的投影罢了。”
秋风送来了一片树叶。
医生指着树叶：“这片树叶吹到这里是现实各种复杂作用的结果，阳光，北极的风，南极的风，地球磁场，太阳磁暴，宇宙背景中的各种复杂作用力。在梦中，仅仅是一片叶子落下，没有为什么，这样的梦，只是单方面的延伸，你梦到的理由，是根据现象展现的。”
“不是的，人总是想找一个最小的单位，以确定事物的量，但最小与最大一样，是不存在的，你认为构成计算机的最小是0和1，但如果外界受力压碎了一部分集成电路，此时由0变成的1或者由1变成的0不属于电脑的演算，也就是说，它是0与1之外更小单位其中的一员。”
“那么你来证明吧，你在梦中也能存在。”
事实上，疯子与现实无缘了。
疯子消失了。
世界上哪来的那么多理所当然的事情？全都是人们为了自私目的编造的借口而已。
但也正因如此，人与世界有缘。
医生在疯子的资料里看到，疯子受了打击，把一切联系都忘记了。但疯子太聪明了，又自己把一切联系建立起来了。
疯子的资料也消失了，这背后的意味，医生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这几天的生活对于他来说像是一个极大的隐喻。
“人是矛盾的，”他这样想，他知道他借此回避了某些重要的东西，但“人是矛盾的”我可以回避，选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疯子在梦中，也终将失去立足之地，然后消失。
疯子属于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