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蝇的故事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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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在一个寺院里，住着大师，大师的得意弟子，是疯子。
因为疯子，在大师的眼中，给大师的感觉是，不在乎任何事情。
这天，疯子觉得时候到了，于是去见大师。
“大师，佛爱世人吗。”
“佛不爱世人。”
“佛与世人有缘吗。”
“佛与世人有缘。”
“所以，佛不在乎这个世界？”
“佛不在乎这个世界。”
“释迦摩尼看到世人的苦难，所以想帮世人解脱，这就是最开始的缘吗？”
“是的，这就是缘。”
“缘可以被解释吗？”
“缘不可以被解释。”
“如果有缘，佛会毁灭人类吗？”
“你！”大师当头棒喝：“在听吗！”
“在听！认真且严肃！”
大师思索再三，一改慈眉善目，面容冷峻如铁。
“佛，就是在毁灭人类。”
“是的，”疯子笑道：“如果称之为毁灭世界，只是在找一个词形容一件没有好坏的事。”
大师面色缓和了下来：“善哉善哉！善与恶是不存在的。”
疯子转身走了出去。
大师冥想了一夜，第二天，大师去找疯子。
大师在疯子面前坐下，疯子坐了一会又站了起来。
大师拈花一笑，说：“这花里有三千世界。”
大师又叹了一口气：“这三千世界却没有任何存在的理由。”
大师指着花：“这花美吗？”
“不美，”疯子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你觉得它美吗？”
“我觉得他美，所以我活着。但是佛不觉得它美，佛在众人面前拈花一笑，是因为有缘。我的缘没尽，你的呢？”
“这个世界是因为美存在的？”
“有人认为世界是为了美存在的，还有人认为世界是为了飞天面条存在的。”
“但实际上任何东西都只是存在着而已。”
“善哉善哉！你的缘尽了吗？”
疯子在笑。
“善哉善哉！生存是柔弱的，而死亡是僵硬的；生存是困惑的，而死亡是彻悟的。我虽然活着，但我已经死了，你没有回答，是因为你有了答案。”
大师顿了顿：“我与世人有缘，所以要行善，你虽然在哪都可以，但你在这里可能会使拥有大智慧者寻死，所以，请离开吧。”
疯子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