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军团》第十六章，寂静(5)

我选择不去介意这些事情。我和这十一名战士还有事情要了结。其中两个人隶属于尖啸面具，其余的人则来自于阿穆拉尔的战帮，血肉收割者——都是他在无数次战斗中以命相托的战士。
萨冈要求他们复述沉默的誓言——他们已经在绅领号上对泰雷玛孔和阿穆拉尔立誓，绝不说出自己的所见。任何不在决斗现场的人都绝不允许得知以下事实：阿巴顿在于西吉斯蒙德的决斗中几乎重伤致死。如此不受欢迎的事实绝不允许存在于我们书写的传奇之中。
他们毫无反对，全部遵从了指示重申了誓言，这个仪式令他们感到荣幸。他们每个人都知道，违背诺言就意味着死亡，而遵守诺言则会使艾泽凯瑞恩对其关照有加。这可是天赐良机——小队的领导权、甚至是战帮副手的地位都不在话下。如斯的幸运使他们平步青云并得以接近艾泽凯瑞恩，他们绝对不想被证明自己没有价值，让这个机会白白溜走。
这就是我从远处就已经感受到的思维：野心，冲动，还有饥渴。他们之中没有任何人违背自己的誓言，他们珍视自己的忠诚。
萨冈一个接一个地祝福了他们，用染血的大拇指轻轻地在他们的额头上画下八芒星的标志以示赐福。他将手指蘸入一个盛满了奴隶interior organ的碗中，低诉着诸神会为他们保守主君的秘密而对他们另眼相看。
当萨冈完成仪式时，他把碗放到嘴边一倾，喝掉了剩下的血污之物。以十足的小心与耐性，他将空碗放下，挥手指示那些战士可以离开并再次致谢。他们排成一列穿过训练室，走过直接暴露出来的金属甲板，还没开始彼此攀谈。他们的光环被自豪所点亮，感觉自己进入了绝不允许被其他兄弟得知的秘密圈子。
萨冈的武器室南北两侧的厚重铁门沿着摩擦的轨道开始闭合，最后在金属碰撞的刺耳巨响中彻底关上。而在两道门都完全关闭的同时，我从黑影中踏步前行，出现在这十一名战士的眼前。
我一言不发。这出戏到此为止。
就算我想说，也没时间说了。许多人都立刻意识到了将要发生的事情。尖啸面具的两名猛禽高声发出接受了武器化改造、足以刺穿耳膜的猎杀呼号，伸手去取链锯剑并启动了它们。与此同时，另外还有四人拔出了爆弹枪并直接开火。尖啸面具们从我身边穿过，我无视了他们。我抬起生化义肢，张开力场护盾挡住了飞来的爆弹，使它们纷纷在我面前炸裂。
我没有要求他们投降并接受必然的结局。我本可以向他们承诺：如果他们接受自己的命运，那么一切都将十分迅速而没有痛苦。但我不想对他们撒谎——不管他们是否屈服，疼痛依然不可避免。
“停火，停火！”其中一名小队领导吼叫道。他把另一人的枪口按了下来。
“卡杨大人，”他以诚心信任的眼神看着我说道，“卡杨大人，您不必这样做的！我们已经立下誓言，绝不会说出我们的所见！”
我欣赏他的清醒头脑，但我不欣赏他的幼稚。
纳瓜从阴影中一跃而出。巨虎的尺寸与重量直接将这名军士按到了甲板上，如一团移动的带爪巨影一般将其完全遮住。陶钢甲已经扭曲破裂，飞溅的鲜血使空气带上了腥臭的味道。剩下的十名战士毫无一致地行动起来，呼号着一边射击一边冲锋，试图寻找逃离的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