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暖(6)

韩霜蜷缩的身体在轻轻颤抖，不久后她听到自己哽咽着，从喉咙里发出一段沙哑的声音：“喜……喜欢……大，大姐姐……韩霜……喜欢，喜欢温暖，喜欢……”
暖暖蹲在韩霜面前，后腿猛然使劲，两只前爪便轻轻地搭在她的膝盖上。韩霜正在抽泣的身体突然顿了一下，双手握成的拳头却越发收紧，而在暖暖的一声轻叫中，她终于放过自己，大声哭了出来。
今年秋天，韩霜患了一场病，不过现在，她已经痊愈了。
楼里开始响起一阵阵叫骂，却都不及她的哭声响烈，有人实在受不住，走下来就要把她拉走。大暖便跳到他们中间，面对迎面而来的男人弓起身体，发出一声厉叫，伴着韩霜愈高的哭声，惊起了一群原本在休憩的鸟儿。
哭声，猫叫，鸟鸣，还有草丛枝叶的沙沙声，让这个暖冬的早晨好不热闹。
正午的阳光洒下来，把人们的脸晒得红扑扑的。韩霜靠在石阶的隔栏上沉沉得睡着，大暖窝在一旁眯眼晒着太阳，而暖暖将前爪支在她的肩上，正轻轻为她舔去泪痕。
日记本不知何时落在了韩霜脚边，一阵风吹过，翻动了淡黄的纸页。敞开的日记本缓缓翻到最后一张，上面只用铅笔歪歪扭扭地写着三个字。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