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与你相遇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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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耶对我简单检查了一番，确认我没有因跌倒而受伤。我倒下的位置距离茶几只有一步远，要是稍微偏一点的话恐怕直接就把脖子摔断了。茹耶开玩笑地说我运气还不错。我告诉她，我以前时常因为低血压晕倒，所以经验丰富，把她给逗笑了。
我的意志已经清醒，但起身时仍觉得晕。茹耶连拖带拽地将我搬到了起居室的长椅上，然后转身去厨房给我弄杯热牛奶。我斜靠着扶手，目光扫视天花板的边角。那影子真的不见了，哪儿都找不着。
『那到底是什么？』我问。
『一种特异动物。』厨房里传出茹耶的声音，『它不是实体也不是灵体，住在两个世界之间。』
我不记得书上有讲过这种东西。
『它在这里干什么？』我又问。
地毯上响起了轻轻的脚步。茹耶走过来，将一个杯子递到我手中，它很暖，在冒着热气。我啜了一口，有点烫嘴。茹耶在我旁边的小沙发上坐下，手里拿着一杯茶。
『它是我的宠物。』她说。
『宠物？』我有些惊讶，『它……好像很危险。你是怎么收养它的？』
茹耶笑了。
『这可太长了，一晚上也讲不完。』她说，『改天有空的时候跟你说吧。』
我点了点头。
她这会儿还有事情没忙完吧。我想。但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问，也是最要紧的一个问题，『那我下次再遇见它，该怎么办？』
『别去看它就好了。』茹耶说，『你只要不跟它对视，就不会受影响。』
听起来挺简单，只要忍住好奇心就行了。
『你要不要先去洗澡？』茹耶突然问道，『我看你今天也够累的了，不如早些睡吧？』
我又试着欠了欠身，晕眩感基本上已经消散了。热牛奶可真管用。
『好啊。』我对她说，『等我喝完就去。』
然后我就一边啜饮着牛奶，一边跟茹耶闲聊。等到牛奶变温之后，我便一口气将剩下的小半杯都灌下肚。这会儿我已经完全恢复了，牛奶还给我带来了些额外的暖意。我向茹耶告别，就去了浴室。
等我出来，见她仍然坐在那儿，手里还是那杯茶，茶水都已经凉了。我问她怎么没上楼去，她说怕我在浴室里又跌倒，所以在外头等着。她的神情告诉我那也是在开完笑。不过她的话又让我起了一丝忧虑。
『我睡觉的时候……它会过来吗？』我问。
『不会。』茹耶回答，『我告诉它别去烦你了。』
我顿时觉得自己问得有点太孩子气。但话都已经说了，也没办法。
那晚我睡得很沉，没有惊醒，也没做梦，令我有些惊奇。我以往一直睡得不大好，搬去学院住的时候甚至一连两个晚上没法合眼。
也许是前一天我确实累坏了吧。
我比平时稍微多花了一点时间打理自己，尤其是睡乱的头发，免得看起来太邋遢。等出门时，才发现已经七点三刻了。茹耶正在桌前吃早餐，旁边的位置上还有我的那一份。她说见我还没起来，就自己先做了，搞得我有点不好意思，明明昨晚夸口说厨房的事全都交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