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苏中】存在(5)

颤抖的全身。
还有那人歉意的微笑。
“不……不……不要……不要！”
“不要走！不要！”
“伊利亚！伊利亚！”
身体似乎不受控制了一般，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滚烫的泪水在脸颊上不断流淌，模糊了视线。
军帽再挡不住，白金色的头发，已经被阳光穿透。本就苍白的肌肤，在阳光下竟表现出了一丝润色。深蓝的军装也变成浅色。
最后，他终是消散了……
“伊利亚！”
王耀嘶吼着。
那人最后的笑颜，令人心疼。
红瞳中，对少年的不舍，对世界的无奈，对这一切的，最后回复……
王耀曾尝试去抓住他，可什么都没有为他而挽留下来。
他曾扑向他，可已经没有人能够接住他了。
迎接他的只有一地的厚厚白雪。
他跪在地上，雪湿润了他的半截裤子。
歇斯底里的嘶吼声，在空荡荡的天地间消散。
王耀只是不停的哭，他活了五千年，从未像现在这么狼狈过。
寒风割过他的面颊，尤其是在满脸泪水的脸上，格外疼痛。
红色的围巾已经飘不起来了，落在地上，成了雪地里最亮眼的颜色。
***
‘伊利亚！’
雪中的嘶吼，唤醒了神游的人儿。王耀方才反应过来。
才发现，自己还在白桦林中漫无目的的行走。
所想的那些，不过是那人当日离去的情形。
伊利亚！
压抑的情绪压的他快要窒息了。
想见他！
从未有过的强烈。
王耀再忍不住了。
几乎是出于本能的。
那人宽阔的肩膀，那人坚挺的胸膛，那人温暖的怀抱。甚至是那人胸前扎人的无数勋章，都能让他感到无比的安心。
步伐渐快。
由走变跑。
寒风擦过他的脸颊，毫不留情，隐隐生痛。红色的围巾很长很长，随着吹来的刺骨向后飘起。而他，逆着风继续奔跑。
同当年一般。
不要走！不要走……
别走！让我，再看看你……
我爱你，伊廖沙……
脑中，全是那时的话语，不断的缠绕在脑海中，不受控制般。
那时的心情重现，让他分不清现在到底是什么时间。
极速的奔跑。
终于，
王耀见到了他。
他停下脚步，情绪沉重。
在平静了一番情绪后，才沉重地踱步向前。
来到了一座墓碑前。
他见到了他想见的人。
只是……
雪落在了心头上。
对啊，他早就死了。
二十七年前，他就已经死了。
我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王耀自嘲般的看了眼那人的墓。
他这么做的意义，到底在哪？
是啊，那人在二十七年前就死了。
而他，最终还是没有追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