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苏中】存在(7)

王耀手上的动作不停，似乎没有听到那人的话。
也是啊，一个亡灵的话，怎么可能听得到啊……
正当伊利亚还在思考时，王耀手上的动作停了，空空的酒瓶倒在了一旁。伊利亚抬头看他，只见那人的脸上再无笑颜，只有复杂的无奈。
“对了，我给你唱首歌吧。”再次打开背包，取出了里面唯一的东西——手风琴。
微有些陈旧的手风琴，却是完好的。那人坚信，这是几十年前的那一架。
***
“这是礼物哦。把最爱的手风琴给你。”
***
曾经的话语，至今记忆犹新。
深得主人喜爱的手风琴，已有数十年的岁月。至今还能奏出完整的悠扬音律。
打开皮扣。
冻得通红的手指，抚上黑白琴键。
渐渐传出的旋律。
本是轻快明朗的歌曲，被放慢后，带上了几分忧伤。
两个人的合唱。
歌声唯美，倾吐了那个战争年代的爱情。
如歌词倾诉，
喀秋莎在等待远方的战士归来，
而他在等待一个骗子归来，
即使他知道，
骗子永不会归来。
曲罢。
王耀不说话，像是在回忆什么。
伊利亚也不说话，似乎也在回想什么。
“……时间不早了……今天……湾湾回来了，我还要早点回去。”
王耀的声音有些哽咽，似乎是在拼命压制什么。
“要走了吗……”
伊利亚自言自语，再无法露出一点笑容。
王耀缓慢地站起，面对着墓碑。
军姿，敬礼。
“向伟大的伊利亚·布拉金斯基同志，敬礼！”
用力的声音散在西.伯.利.亚的寒风中，渐末。
谢谢你，伊利亚。
化作红色的光芒照亮我。
这条红色的道路，就由我来替你走下去吧。
以及，
我爱你。
“！”惊讶，笑意。
伊利亚站起身，也是在那人的对面，以军人的方式，回应他。
“向王耀同志，敬礼！”
没有过多的话语，不过那人还是听不到。
谢谢你，我的小布.尔.什.维.克。
你要好好坚持下去。
还有，
我爱你。
无厘头的告白。
却是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真实。
两个人像傻瓜一样，站在雪中一动不动。
两个人像傻瓜一样，把重要的话语都烂在了心底。
在那之后，
王耀转身离开，再无多言。
伊利亚目送他离开，也一言不发。
***
王耀回到家的时候，天竟然还没有黑。
几抹残留的余辉，几分凄烈。
门外，弟弟妹妹们的欢笑吵闹，为他缓解了几分悲伤。
推开门。
“欢迎回来，耀。”
一人站在挂着两面红旗的墙边，露出一个纯净的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