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苏中】存在(3)

那人微微仰头，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前方。
什么都没有的前方。
雪落满了全身，却毫不在意。
红瞳中，满是迷茫，无奈。
我到底，在期待什么啊……
他们，已经不需要我了……
也许，我该一个人，静静地消失才好……
那人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点不同的表情，
浅浅的自嘲。
吐出的一点白气，在雪中很快就散了。然后又是同之前一样，再无一丝表情，就像没有生命了一样。
没有生命的人，注视着没有未来的前方。
无情的白雪，刺骨的寒风。
急切的步伐，剧烈的喘息。
“伊利亚！”
嘶吼般的声音，冲着背对着自己的人。
伊利亚已经听出来者的身份了，他收起了一切悲观的情绪。
“我在这呢，小耀。”那人转过身，张开双臂，并露出了一个与平日里无样的笑容。
如果忽视那白的像一张白纸的皮肤的话。
“混蛋！你为什么要乱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王耀扑到那人的怀中，责备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一丝哭腔。
回想着被那人的气息包围的感觉，王耀只觉心口一疼。
“对不起。”伊利亚抱紧了王耀，将头靠在他的肩头。语气不同往日，有的只是满满的歉意。
被这样一安慰，王耀的情绪彻底失控了。
他看到了，北方雪国的人民在欢庆红旗的降落。
王耀紧攥着伊利亚的后背，将他的军装揉皱了，哭的越发凶猛。男人的胸前仍是无数的勋章，割在他的脸颊上，很是疼痛，可他却不打算放开。
那份世间仅此一份的怀抱。
仿佛只要一松手，就会消失不见。
两个人就这样一直保持着拥抱的姿势，沉默不语。直到白雪落满全身。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的哭泣才得以平息。他将眼泪蹭在伊利亚的军装上，伊利亚什么也没说，因为他知道王耀不喜欢被别人看见自己在哭。
又过了好一会儿，王耀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只是眼眶依旧通红。
“这么冷的天还乱跑，冻死你。”伊利亚说着，解下自己的围巾，将其围在了王耀的颈上。
享受着这份温柔的同时，王耀倔强的拉起伊利亚的手：“走，我们回去。”说着，便抬腿，欲离开。
“不。”伊利亚看着紧紧相握在一起的两只手，摇了摇头。
万幸伊利亚常年戴着御寒的黑色皮手套，否则，王耀一定会被他低的可怕的体温吓到。
“为什么？”王耀不解的看着他。
“小耀，你看。”伊利亚用手指向两人前方的上空。
“什么？”王耀顺势抬头，看向他所指的方向。
什么都没有。
“克里姆林宫，苏.联.国.旗已经没了。”
心脏，又是狠狠地疼了一下。
“小耀，你明白的吧。”身为国.家意识体的你，是明白的吧。
失去了人民，国土，还有国.旗后，就不应该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