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苏中】存在(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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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墓是他亲手建的。坟墓很简单，地上只有一个简单的，没有过多雕琢的墓碑。
是个衣冠冢。
当然是衣冠冢，因为哪来的尸体啊。
里面放着一套叠的整整齐齐的苏.联.军.装，同那人的一样。
墓碑上，没有照片，没有墓志铭，只刻了一个名字——
伊利亚·布拉金斯基
这是王耀亲手刻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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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耀，我在这哦。”伊利亚蹲坐在墓碑前，双手托着下巴，笑了起来。
伊利亚其实也很迷惑，今天早晨他一睁开眼，就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来。
白雪，白桦林，还有熟悉的那个少年。
有点不真实。
不过对他而言，也没有什么是真实的吧。
毕竟已经是个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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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利亚……我来看你了……”
微微颤抖的语调，轻飘飘的，有点想在自言自语。
“好啊，我都好久没见到小耀了。”伊利亚依旧坐在那里。
“……”王耀走上前，冰冷的手指抚在墓碑上，那人的名字上，“我想你了……”
“嗯，我也想你。”伊利亚伸出双手，试图握住王耀冻红的手。只是，又一次穿透了。
“……”
伊利亚沉默了。
哎呀，忘了，我已经死了。
早在二十七年前就已经死了。
已经碰不到小耀了。
不过还是好高兴，至少又见到了小耀。
虽然他看不到我。
还是那张令人心疼的笑脸。
“……”
“……”
两个人都沉默着。尽管都看不到对方，但还是没有谁开口。
“啊，对了。我给你带了你最爱的酒。”
王耀说着，从包里取出来三瓶伏特加。
包里的手风琴微微露出，不过王耀似乎并没有取出来的意图。
“伊利亚，你给我听好了。不管你之前怎么说，从今天起，我走上这条道路的时间已经比你长了。以后，不许再让我叫你‘老大哥’了，听见没有。”
王耀对着那人的墓肃声说道，神情极其认真。
“可是，这永远都不可能改变啊。”那人笑着看他。
“好了，为了庆祝我比你大了，这几瓶酒就算我送你的。”
王耀说着，打开了酒瓶，拎起一瓶，直接灌了下去。
“等等，你……”伊利亚刚欲拦下。
“噗！”王耀已经全部喷了出来。
“……”
“哎呀，这种东西我还是适应不了，你多喝点。”
王耀笑嘻嘻的说着，将酒倒在了墓前。
那么多年了，我还是不能习惯，你又到底是怎么适应这寒冷的冬季的。
“……”伊利亚看着他的动作有点无奈。
都说可以用这样的方法，给死去的人送东西。
“可是我没有收到啊。”
“小耀，这样是没用的哦。”
这种办法，根本收不到呢。
“啊……你慢慢喝……我可是带了三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