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小说--幻想乡往事】月时祭 ~ luna sacrifice 第九章(4)

您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威尔教授叉着腰叹了口气，那好吧，对我而言只是一个有没有钱拿的区别，毕竟这样的生意里头没有“良知”这种因素来困扰人。疗程的间隔从一天缩短为一小时，同时在芙兰朵露身上尝试一次性全剂量注射，这下您满意了吧？
“很高兴听到您这么说，”罗森装模做样地侧开身，对威尔教授作了一个“请”的手势，“那就请您快点开始工作吧。”
看得出，威尔教授还是有那么几分不情愿，也许他预感到了，自己刚才提到的“风险”并不仅仅属于手术台上的病人。
蕾米莉亚和芙兰朵露各自被皮带绑在一个手术台上，当威尔教授将注射器插进她们的脖子时，两个女孩不停地挣扎，锋利的针尖似乎能将空气都戳破，释放出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寒意——不过这并未给注射过程带来什么麻烦，首先注射的药品正是阻止她们乱动的镇静剂，只需像把小勺子插进冰淇淋碗里一样，两人便安静了下来，头脑变得昏昏沉沉。
一股躁动的热流透过小孔流进了蕾米莉亚的身体，它不大，却能很明显地感到它的存在，就像一条烦人的寄生虫一样，来到了一个广阔的新天地之后，好奇地四处张望，同时兴奋地钻上钻下。
蕾米莉亚觉得自己会被这股热流啃食一空。
她艰难地转过头，看着威尔教授将满满一针筒的液体输进芙兰的胳膊里，妹妹睡得很熟，或许她的梦境里会突然莫名其妙出现一阵炎热的夏天？
“他妈的，我就不该接这活，”恍惚间，能听见威尔教授的自言自语，他一定满头都是汗，“别让我失望，宝贝们。我一个小时后回来。”
房门关上的声音被一片寂静掐断，戛然而止。
热……好热。那股热流扩散到了蕾米莉亚的全身，她难受得想抓起什么东西摔来摔去，想咬住什么东西将它撕得粉碎。
该死的镇静剂，非要区别对待吗？身体和意识全都处于彻底的瘫痪，不受自己控制，唯独燥热的感觉清晰无比。
我不想疯，我想死。
算了，早早地疯掉就不必如此纠结了，也不赖不是吗？
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门的声音从寂静这头怪兽的肚子里跳了出来。威尔教授用小手电细致地观察女孩的瞳孔，他看了一会儿，默不作声，既没有失望地咂嘴也没有满意地长舒一口气。
只是蕾米莉亚的脑袋里跟她的视野一样，白茫茫空荡荡的一片，连要一口咬死这个老家伙的冲动都没了。
世界仿佛是一段卡带的录像，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不断重复着同样的内容。比无趣更糟糕的是，蕾米莉亚竟非常享受这种单调乏味的时光，她从未料到过不用思考是件如此舒服的事情，像成仙了一样。
直到泻进房间里的阳光渐渐由金色变成了红色，归巢的鸟像喝高了一样唱歌跑调。蕾米莉亚和芙兰朵露都像两具尸体一样，四仰八叉地呆躺着，前者不免有些羡慕后者，可以无忧无虑地睡着，不像自己那样在有意识和无意识之间疲于奔命。
这卷卡带的录像被修好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手术室里纯白色的灯光不带一点温度，让这个没有活人的小空间更加显得阴森可怖。而罗森、威尔教授和一众仆人的到来则彻底搅乱了沉寂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