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小说--幻想乡往事】月时祭 ~ luna sacrifice 第九章(2)

斯卡雷特家族全程大发战争的横财。蕾米莉亚和芙兰朵露则创造了单次杀人数最多的纪录，至今未破。
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过下去的必要？
“我不知道……”朔夜抚着自己的额头，感觉它既是滚烫的又是冰凉的。
“决定总归要做出，‘你死我活’是你自己提起来的，”蕾米莉亚重新靠在潮湿坚硬的墙壁上，“人不可能预知未来，也没有地图告诉你遇到岔路口该往哪走。”
蕾米莉亚只是随口一提，而朔夜却好像被提醒了什么，思维开始重新运转，神情也缓和了下来。
朔夜不再作声，只是坐在原地沉思着，蕾米莉亚也当她不存在，伸出舌头百无聊赖地舔着全是一股怪味的空气——在生命的最后，蕾米莉亚想尝点血腥味以外的味道。
“那就让未来帮我们做决定吧，”朔夜做了个深呼吸，似是还想就那份未知的心事多考虑考虑，拖起牛排刀站起身，筋疲力尽地朝地下室门口走去，嘴里还学着索拉基的口气骂骂咧咧的，“看你是走运还是不走运了，两个烦人的小杂种！”
你们毁了我的职业生涯，也毁了我作为一个吸血鬼猎人的信念，如果这场赌博让我活了下来，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蕾米莉亚能预感到，自己和妹妹数百年的囚犯生涯会在今天之内结束，她不禁好奇，接下来还有什么会发生在这个空旷的牢房中，
乃至于开始在脑海中设想各种各样的情景。
德古拉在上，这不是一个将死之人该想的事儿，遐想只会让你更加珍惜生命，也更加惧怕死亡。
蕾米莉亚试图掐死自己的想象力，但那些五彩缤纷的戏码就像可恶的泥鳅一样，滑溜溜地从你爪子里逃脱不说，跳进水潭里还不停扭动身躯讥笑你。
她缓缓睡去，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希望有个人朝自己脑袋上来一枪，结束掉眼花缭乱的梦境，也结束掉不那么眼花缭乱的一生。
幻想终究无法抵挡，那么吸血鬼的梦境是什么样的呢？不同于以往，这晚做梦的内容蕾米莉亚记得很清楚。在一座通红通红的宫殿里，自己和妹妹过着公主一般的生活，每天都可以品尝混着B型血的上好红茶，还交到了很多友善的朋友，和她们一起出去观赏风景，或是邀请她们来参加自己的生日派对——生日派对应该怎么置办呢？对了，就照着万圣节的气氛吧，在一片黑森林里……
“不要睡了，快起来，快点儿！”粗暴的喝令声确实像颗子弹一样能打疼人，“别让我使鞭子！”
梦终归是梦，这番景象才是吸血鬼姐妹的真实生活。特制的金属铐夺走她们的气力并让她们饥饿，鞭子和咒骂让她们不敢反抗，被用柊树皮搓编成的粗鞭子抽那么几下，即便是吸血鬼也免不了皮开肉绽。
突如其来的光亮令迷迷糊糊的蕾米莉亚几乎睁不开眼睛，三四个虎背熊腰的壮汉家仆粗野地将躺在地上的两姐妹拎起来，像赶牛一样喝令她们随自己出去。
蕾米莉亚以为是罗森老爷又找到新的生意了，她和妹妹对这番情景早已习以为常——接下来老爷会将一个混着目标人物毛发或是指甲的血袋摆在她们面前的一个银质笼子里，一面让她们熟悉那独一无二的蛋白质气味，一面再饿上一天，到了晚上，那个可怜人就将成为小吸血鬼的盘中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