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小说--幻想乡往事】月时祭 ~ luna sacrifice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被踩扁的篮子
“恕我冒犯，辉夜大人，”从病房里出来后，铃仙压低声音，也压低了长耳朵说道，“随便让客人进您的房间玩游戏，会惹师傅生气的哦。”
“有什么关系嘛，”辉夜抬起大衣袖，有些羞涩地半遮住脸庞，“没瞧见聊了这一整天，蕾米莉亚小姐的气色好了很多吗？”
“您和她都聊了些什么呢？”
“太多了，多到我基本都记不得了，”而事实是，那样惊人的过往不可能有任何一个听众会轻易淡忘，辉夜像是陶醉在单相思中一样叹了口气，“重要的是，刚才病房里那两位之间的温情画面你看到了吗？真希望有一天我和永琳也能那样来一出。”
辉夜大人或是师傅有生命危险？铃仙在脑海中设想了一下，那看来这出戏的题材不是苦情而是科幻。
“我只在师傅把脉的时候见过她不停抚摸别人的手，”铃仙感到自己脑子里开始打结了，她提了提手里的篮子，“师傅还喊我去竹林里采些草药来着，就先失陪了，祝您好运。”
早去早回~沉浸在臆想中的辉夜目光里神采奕奕。
也许这就是不老不死之人的特点之一吧。正如辉夜自己所谈到的，当时间无法再度量她们的一生，回忆就成了新的标尺。普通人叙述某件事情的句式是“一年前朋友向我借了笔钱”，而辉夜则会说“上次我和永琳亲密接触卿卿我我的那天我在服装店欠了一笔账”。
走过的旅程越是长，就越是能分辨出哪里的风景是最令人印象深刻的。
病房里，洁白的帘布像是被透进来的月光洗刷了一遍一样，白中透银，显得格外一尘不染，蕾米莉亚小小的身影映在上面，像是只趴着进入甜蜜梦乡的大蟋蟀。她确实有些困了，但醒来的咲夜令她无论如何都合不上双眼。
“这样一个场景，好像以前也有过，”蕾米莉亚将刚擦完汗的毛巾放进热水里浸了浸，再拧干搭在椅背上，“那时的咲夜就像个刚出生的小宝宝，吃饭穿衣都需要帮忙，照顾起来可累人了。”
由于刚刚回忆了一遍那段往事，所以即便有哪怕一点一滴的相似，都会将记忆中的场景重新勾出来。
“有那么夸张吗？”这说法让身为女仆的咲夜略感不服气，她将信将疑地笑了笑，“我只记得是好几个月前我着凉发烧，小姐您第一次自己兑热水，结果把我的舌头都烫出泡了。”
“那是因为芙兰捣乱，”蕾米莉亚鼓起小脸，“别看咱整日养尊处优，小姐我还是会些家务活的。”
咲夜的目光斜得更厉害了，她差点笑出声来，脸上温和的微笑明显是在容让蕾米莉亚那不切实际的言论。
蕾米莉亚看出了咲夜的心思，转头避开了她的视线，随即又从另一个角度若有所思地瞟了咲夜一眼。
两人都不再说话。虫鸣声充斥着整个病房，像酒吧乐队那样为这略显尴尬的气氛伴奏，试图将快要凝固的空气摇匀。
要说为什么尴尬的话，原因很简单——两人都各自对一些事情有所隐瞒。
咲夜真的不记得了吗？蕾米莉亚尽量不露痕迹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咲夜的神色。以前和她谈起布加勒斯特时也是这样，咲夜只记得她当时被索拉基·范克从团队中除名，在事业和良知之间进退两难。之后就像是整个人的灵魂突然间被抽走了一般意识陷入浑沌，最后在蕾米莉亚悉心的帮助下寻回了人格。